她怕玉罗刹怕的要死,就像每一个西方魔教的弟子一样,在教主面前大气都不敢出,可却一点也不怕白锦:“您这里的景色可真好看。”
白锦缓慢的眨了眨眼,淡声道:“你若只有这些闲话,那就不必讲了,我要走了。”
“走?”碧月诧异道:“您为何要走?”
白锦不再理她,起身便当真要走。
“唉唉——道长,您别走,您别走,您走了,奴家就连个吐苦水的人都没有了。”
碧月见他随身带着那把佩剑,就知道这人是真的随时都能走,她委委屈屈道:“奴家的师父要去中原了,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
白锦便坐了回来。
碧月失落道:“这件事师父不让声张,奴家实在是没有别的人可以说了。”
白衣剑客不解道:“既然不许声张,却为何还要告诉我?”
“您又不是西方魔教的人……而且奴家相信,道长定会守口如瓶。”她讨好的朝白锦眨了眨眼睛,见白锦面无表情的看过来,又低落道:“奴家从小没爹没娘,是在狼堆里长大的,若是没有师父将奴家捡回去,奴家或许连话都不会说了。”
她道:“奴家一直将师父当做亲生父亲来敬重,可师父如今就要走了,且有可能再也不会回来。奴家却舍不下这儿的狼群,也不想去中原,他老人家也压根没想带奴家一起去……奴家心里实在是难受的很。”
白锦问:“他要去做什么?”
碧月摇了摇头,“奴家也不知。”
白衣剑客默然。他并不擅长安慰人,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人家小姑娘眼巴巴的跑来跟他诉苦,他若是表现的太过冷漠,总归不大好。
他无法,只好陪着碧月又坐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