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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清昼是最后一个到凤翔阁的,凤翔阁内气氛压抑,看起来李主持要说的,不是好事。
李主持见人到齐,这才说道:“是这样的,元趣阁教数课的张夫子,酒醉落桥,没了。”
“什么?”
“可是张现直大人?”
“唉,他生平最喜饮酒……”
楼清昼眉头微微一皱,出声问道:“昨晚?”
李主持说:“许是昨晚吧,张夫子住的偏,这是下午要给学生们上课,书童早间去请,这才发现。”
楼清昼眼睛一眯,道:“人在哪?”
“人?啊,你是说尸首……”李主持叹了口气,“大理寺来人敛走了。”
“可看过时间?是昨晚吗?”
“应是昨晚,这得交由仵作来看。”李主持捶手道,“也是张夫子孤苦,平日里脾气臭,又不喜带随从丫鬟,五十多岁无亲无故,无人照料,这要是换作别人,兴许吃醉了酒,还有友人帮扶照看……”
一位夫子问道:“这也是人命一条,可呈报宫内了吗?”
李主持:“我叫诸位来,正要商量此事。”
李主持压低声音说道:“张夫子并非横死,失足落水罢了。我已请人在他失足处做了法事,又封禁了那里,至于这如何向皇上呈报此事……我刚刚也请教过丞相大人了,丞相的意思是,此事他知道就好,就不必让皇上忧心了,死了个七品都要呈报给皇上的话,这就……”
众位夫子点头赞同。
李主持又道:“另外,此事还请众位同僚向学生们保密,只是个意外,让学生们知道了,平白添了恐慌就不是很好了,咱们书院女学生多,这些小姐们身子都弱,万一惊到了哪位,罪过怕是比今日这事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