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扯那些有的没的，要是再少一个，你就顶上。饿谁也不能恶那群大爷！”

撂下狠话，那人拔腿就走。

老人等那人走了，全然变了一张脸，他刻薄的拿着水瓢勺满水，用力洒到腥臭不堪的牢笼里，水溅落到地上，里面很快传来了声响。

一群肮脏不堪的生物跪趴在地上，疯狂的抢着将要被土地吸收的水渍。

“抢吧抢吧，多活两天，等下一批人上来，我就不用日日担惊受怕的了……”

不一会儿又有一批人过来，铁链的拖拽声响起，牢门被打开了。如同最低等地货物一般，几名背对着山洞里面孔模糊不清的人从里面拽出一只又一只瑟瑟发抖的人。

他们早已麻木，面无表情的被扯着拖着走，也就几个被抓到没两天的人，还不放弃挣扎。

嘶喊着，吼叫着，可饶是他们喊破喉咙也无济于事。

他们都将是今天抽中的幸运儿。

等山洞里重新恢复了平静，其余从死神下缓过神来的人如同畜生一般，无悲无喜的蜷缩在各个角落里，看着发亮的洞口，眼里什么情绪都没有。

他们都明白，迟早有一天轮到自己头上，与其每天担惊受怕，头上的那把刀还不如快一些落下。

早死…早超生。

“翠翠…”

角落里低垂着头的女人听见耳侧传来低语，熟悉的语调如同一滴热水落入了她日渐麻木的心。

张丛云凑过身来：“今天带出去的比昨天少了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