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地摸了摸诺儿的头发,他又道:“陛下还等着老奴回禀呢,便不多留了。往后有机会,再与侯爷和郎君说话。”
李文武兄弟应下,一直送他上了马车才罢。
未等李家人松一口气,门前候着的众人纷涌上来道贺。
礼物源源不断,人流络绎不绝,几乎要将李家的门槛踏平。
饶是有贺林轩帮忙,王山等家奴训练有素,也应接不暇。还是张冯氏和张河的几位兄长嫂子帮着招待,才总算没出乱子。
一直到午食时辰过去泰半,才总算将第一批来道贺的客人送走。
贺林轩问过午食已经做好,眼神示意李文斌挽留张家的长辈用饭,回头又对王山吩咐了一句。
“用了饭,你到门口看着。若之后有客上门,便说家中在跪经安灵,不方面见客,失礼之处,多请谅解。送的礼不论谁家的,都先收下来,做好登记,明白吗?”
王山恭声答应。
诺儿被冯氏抱着,好一阵稀罕后,他脸都红了。
见贺林轩没跟上来,连忙招手说:“阿父,快点!”
隔了这么一段距离,贺林轩都接收到他求助的小眼神了,笑着快步上前来。
他道:“阿么,昨日匆忙实在怠慢您了。对了,信儿还给阿公阿祖准备了礼物呢,昨天都忘了给您。”
“是吗?”
冯氏面露喜色,招呼李信过来,摸着他的脑袋一阵夸他。
诺儿成功获救,抱着阿父的脖子,一脸劫后余生的模样。
而李信方才被张三水抓着,摸他的筋骨,说他身板太弱日后要跟着阿公多练练,否则以后娶了夫郎可怎么好云云,早已面红耳赤。
此时,他还不知道自己逃出虎穴又进了狼窝,投给贺林轩一个感激的小眼神。
但等他被冯氏摸着脸蛋,心肝肉儿地一阵疼爱后,路都不会走了。
左右一看,却见叔父已经抱着诺儿走到阿叔身边,阿父和阿爹含笑地看着他,阿公更是笑说他太容易害羞,太爱脸红了。
顿时:“……”
诺儿瞄了一眼,窝在贺林轩耳边小声说:“阿兄真可怜。”
并肩走着的李文斌听见,拍拍他的小屁股说:“那你怎么不去救你阿兄于水火?”
诺儿立刻摇头如拨浪鼓,在贺林轩怀里拱着说:“阿父我饿了,走走走,我们吃饭去!”
李文斌笑话他:“早饭吃了两顿,刚才用了那么多点心,还喊饿呢?你是不把自己吃成一个小胖子,就不知道肉是怎么长到身上的是吧?你现在的肉就多得不能看了,不信你问你阿父。”
爹俩看向贺林轩,却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李文斌忙问:“林轩,怎么了?”
贺林轩回过神来,摇头笑道:“没事。就是在想明日进宫,要不要做些特别的准备。”
李文斌不疑有他,道:“等会儿吃完饭,再请教张阿叔和阿么吧。”
“嗯。”
贺林轩点头,松开一只抱着诺儿的手,牵住了李文斌。
待饭后,果然又有不少人陆续登门道贺。
张家人见他们关门避客但礼数周到,并没有疏忽之处,再同他们说了进宫谢恩的章程和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便先回了隔壁。
李文武把放置圣旨的香案请去了灵堂,和两老分享喜讯后,就让李信带
着诺儿回屋歇晌。
四个大人则移步书房。
一进门,张河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林轩,都买了三十多个铺面了,王山还没停手呢!你买这么多铺面,到底是做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