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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女士漫不经心思索着,嘴角微扬,想起来了,他在洋行工作。

“先生,你崇尚自由吗?”她意味深长瞥了旁边女子一眼。

林敏慧不喜欢玛丽女士的眼神,藏在袖中的手指绞在一起,平静端庄看着沈昶青,在平静的外表下,她不安,她焦躁,迫切渴望沈昶青带她逃离这里。

沈昶青握住林敏慧的手,浅笑看向玛丽女士:“没有责任的自由,他的思想是匮乏的,是空洞的,他的人生也是毫无意义的。”

玛丽女士口中的自由,是不向旧社会制度妥协,包括不向封建婚姻妥协,追求思想自由,婚姻自由。

这是新派人士与旧社会之间的界限。

玛丽女士自允是新派人士,把自由当做信仰。

但是沈昶青在“自由”前面加上“没有责任”四字,把她追求的“自由”圈在一个框子,跟封建权贵制定一些列举措控制普通民众如出一辙。

原来沈昶青披着新派人士的外衣,内里却住着旧社会。

呸!

玛丽女士眼神骤然凌冽,讥讽……嗤,跑的蛮快的,如果他们晚一步,她就会当众扯下沈昶青的恶心的皮,让众人看清他的真面目。

侈靡喧闹的舞会落幕,寂静独属于黑夜。

耳朵终于休息了,思想却活跃起来。

玛丽女士鬼使神差琢磨沈昶青说的话,但是沈昶青贬低她的信仰,正试图给“自由”画圈,真让人恼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