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错,等哪日我见着菀儿,骂她个狗血喷头,让她跟琼玉赔礼道歉。”吴刘氏高抬轻落扇自己,这些个眉高眼低的下人嘲讽看着她,吴刘氏屈辱摆低姿势连扇自己几巴掌,讨好他们多笑一笑,他们果然捧腹大笑,吴刘氏舔着脸问,“菀儿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宣我进宫?”
“不知道。”
门重重被关上,没人在乎昔日承恩侯夫人面色有多难堪,推推嚷嚷跟张琼玉、张琼玉的亲娘,也是苦儿叫了九年的姑姑表演吴刘氏讨好他们这帮子下人的贱样,吴氏笑的前俯后仰,被下人搀扶回院子里。
张琼玉揉着酸疼的脸颊,进入内室洗漱,披上胭色轻纱斜倚在贵妃椅上,淡淡翠绿色轻纱被夹裹凉意的秋风吹动,掀起一波波涟漪。
美人灯与朦胧的美人儿争艳,透过翠绿色轻纱,影影绰绰落入惠王世子眼中,他眸子一暗,喉结滚动撩开轻纱,笑着上前摩挲细腻如白玉的身子:“美玉儿,”低声轻哦两声,放声大笑,一直以来,他以为父王被隅王挟持当人质,却没想到这是父王的障眼法,为的就是迷惑胜贤帝,瞅准时机,把胜贤帝拉下马,坐到龙椅上,那他就是皇太子,为他生了唯一儿子的美玉儿就是贵妃,“本世子的大功臣,过段时间,本世子重重赏你,再给本世子生一个儿子。”
“妾~遵命~~”
那三个字被撞的破碎,勾的屋外伺候的太监丫鬟身体酥软。
被提起的惠王,瞧见黑乎乎的粘腻液体泼到几头凶残的大虫(老虎)身上,一个火引子丢到大虫身上,几个呼吸间,大火骤起,火焰冲向云霄,那一口能咬掉他脑袋的大虫变成一具干尸。
那双赤红的眼珠子满是惊恐,不明液体滴滴答答落地,手脚并用,连滚带爬逃跑,却被拽了回来。
“十三弟,兄长错了,不该仗着年长欺负你,你大人有大量,把兄长关进地牢?卖进矿山?当牛使唤耕地?随便你,你就把兄长送走吧,省的碍眼。”十三弟把他关进地牢安排人揍他,把他卖进矿山挖矿,用鞭子抽他拖动铁犁犁地,对他真的很仁慈,他不该骂十三弟丧尽天良,虐待兄长,遭受雷劈。
惠王抱着隅王的大腿,一把鼻子一把泪哀求隅王。
要不是何仕珉在旁边盯着他,他真想抱着惠王痛诉昇王不要脸,派何仕珉到他身边做内奸,一言不合就换着法子用黑乎乎的家伙吓唬他,吓得他吃饭吃不好,睡觉睡不香,硬生生(180斤)把他那富态的肉吓没了,变成体重不过百斤的瘦猴,模样又是尖酸又是刻薄又是短命相。
“殿下,再过两座城,就入京了,您看,是不是该和惠王仔细商量一下,您谋划的事?”何仕珉笑眯眯说。
吓得隅王硬生生把眼泪逼回去,同时,在心里大骂何仕珉,是他谋划的事嘛,分明是昇王谋划的事,推他到人前当替罪羊。
他的命好苦呀,只想守着封地过日子,为什么被昇王那个狗东西看上。
不管隅王心里如何痛苦,也得按照何仕珉的要求威逼利诱惠王:“皇兄,弟弟也不想背负杀兄的名声,你呢,也不想死,两全其美的法子少之又少,幸亏弟弟琢磨出一条,你若依了弟弟,咱两都开心,你就说依不依吧。”
说着,他滑过惠王的腿,肚子,手,胳膊,脖子,脑袋:“弟弟想试试用布浸湿黑乎乎的玩意,裹住你的腿,点一把火,闻闻烧肉的味道,过几天,裹上你的肚子,点……”
“十三弟、十三弟,你说,无论你说什么,哥哥都依你。”惠王鬼哭狼嚎大叫。
“一日前,我跟你儿子联系上了,告诉你儿子你忍辱负重蛰伏在我的封地,待时机成熟夺了我的兵权,带兵回京,让你儿子尽快召集人手,跟你里应外合逼咱们的皇兄退位。”不去看惠王脸色灰白,隅王一脸憋屈瞅着何仕珉怨念说,“你写一封奏折,这样跟皇兄说”
幸好惠王被隅王吓个半死,没有精力关注隅王的表情,要不然一准发现隅王和幕僚何仕珉之间有猫腻。何仕珉咳嗽一声,隅王慌张收回视线,把积攒的恐慌全都发泄到惠王身上。
惠王大气不敢喘拍胸口保证这件事交给他,他一定不辱使命办得漂亮,只求事成后,隅王看在他立功的份上,把他送到边陲,让他苟延残喘清贫度日,别提溜他到身边。
隅王没表态,使眼色示意亲兵,呸,是被何仕珉收揽的叛军,将领忽略隅王的斗鸡眼,带惠王下去写奏折。
写完奏折,盖上惠王的私印,被送到何仕珉手中,何仕珉再三确认无误,派心腹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他们一行人则慢悠悠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