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胜贤帝当着诸位大臣的面勒令昇王、沈昶青回去准备三日,立刻启程前往上京大运河最南端主持开凿大运河。
户部大臣哭穷,拨不下来款,胜贤帝沉吟片刻,说起开通上京大运河,商人使用河道比官府使用河道频繁,约等于河道为商人修建的,修建运河花费的钱财,理应全国商人集资。
“但凡商户,每户每月向朝廷上交一百石粮食,或五十石粮食十两纹银,直至大运河通航为止,此事交给理王、惠王、户部一同督办。”
胜贤帝这番话,像一把巨大的锤子一锤一锤砸在大臣心上,即使吐血,也咬紧牙关往肚子里咽,不敢有任何异议。三朝元老晃着年迈的身躯,向前两步,跪地叩头,好言说道:“老臣恳请皇上收回成命,再行商议。”
“王老,年纪这么大了,何不安心颐养天年,留给后辈施展才华的机会。”尽管胜贤帝恼怒王太师仗着他年幼,辅佐他治理朝政有功,处处跟他唱反调,好彰显自己多能耐,但是他表面上还是念着王太师是他的老师,给予王太师尊重,没明面上撂王太师的脸。
满头银丝的老者趴在地上,拳头攥紧了又松开,声线不稳:“老、老臣年迈,不能、不能辅佐皇上,恳请皇上准了老臣告——老还乡。”
“准了。”胜贤帝含笑点头。
有一耿直的言官谏言商户有大有小,小的商户每月纯收益一两银子,很显然,皇上对商户征收的粮食、银子不合理,求皇上即便不收回命令,那就按商户的规模征收粮食、银子,胜贤帝大怒,当众怒骂贫寒出生的言官不忠,和商户沆瀣一气,革去言官官职,打入天牢。
至此,没有一位官员劝皇上三思,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
下朝,路过沈昶青身侧的官员甩袖愤然离去,也有部分官员怒骂他佞臣,见昇王和沈昶青交好,大臣们纷纷摇头叹气,看昇王的眼神,活脱脱像‘根正苗红’的皇族子弟,被一头猪拉入粪坑,糟蹋了,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