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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王无能无才,玿儿蛮横霸道,被养废了,父子俩威胁不到你的皇位,你为何不宠着他俩,彰显你有爱兄弟,关切子侄?”皇太妃是她的亲姐姐,当年若不是姐姐看护,她早被先皇的嫔妃害成孤魂野鬼,皇儿恐怕不能长成人。

她感激姐姐,姐姐又识趣,养废了一个儿子,又养废了孙子,皇儿给惠王府一份恩宠又怎样!

“母后,你冤枉朕了,”胜贤帝朝福来使了一个眼色,福来带公公、宫女退下,关上殿门,守在大门外,胜贤帝扶太后坐下,他坐在太后对面,“上京大运河全长2000余公里,开凿它,要征集万万百姓挖数年,死伤无数,百姓家破人亡,这是一场灾难,总要有人出来承担责任,推沈昶青出来承担责任,他的资历还不够,推一品大员出来承担责任,朕舍不得,只能推皇兄皇弟出来承担责任。

朕要如实说,哪个皇兄皇弟敢站出来,肯定拿虚无缥缈的好处吊着他们,他们才上当。

满朝文武都清楚朕偏袒惠王,有好处不想着惠王,那些人精肯定猜测其中有隐情……”

“所以皇儿当众下了惠王的面子,告诉大家你和惠王生了间隙,从而保下惠王,推晟王出来。”太后理解皇上的苦心,但是她又有了疑惑,“既然开凿运河是一场灾难,皇儿为何坚定不移开凿?不能不开凿运河吗?”

太后越想越害怕,怕兵荒马乱,怕大齐覆灭,怕她不是太后,皇儿不是一国之君,她着急万分祈求皇儿收手:“如今国泰民安,百姓富足,不是挺得好的吗?”

“母后,沈爱卿、昇王开凿运河,后果他俩承担,干朕什么事?”胜贤帝反问道。

“可是……”

“一旦运河通航,南北经济往来密切,只需两三年,经济就可恢复到如今的水平,五六年,经济超越现在数倍,那时,大齐将迎来史无前例盛世。”胜贤帝停顿一下,狭长的眼尾上扬,说,“不过,开凿运河必定死人,死的人多了,怨气太浓,大运河运道受损,拿沈爱卿、昇王平息亡灵怨恨,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保上京大运河通航千万年。”

纵使太后有一肚子话劝说胜贤帝给惠王世子做主,她也不敢说,怕自己坏了胜贤帝的好事,也怕惠王被迫参与开凿运河,最后死无全尸,担上千古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