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页

“嗯,这件事交由你和你当家的去办。”房氏示意刘河家的可以走了,她还要藏银子呢。

刘河家的识趣离开,到主院通知玉明乐老夫人要买首饰了,赶紧通知金楼管事带最贵重的首饰让老夫人过目:“张尚书夫人后日请老夫人赏花,赶紧叫人来,别耽误了老夫人根据首饰安排绣娘连夜绣衣裳。”

玉明乐没气,苦儿气的跟青蛙似的,眼睛冒火瞪着没规矩的婆子,玉明乐给苦儿一盘云片糕,打发她找思芗玩,苦儿一步三回头离开,玉明乐摇头笑了。

“夫人?”刘河家的出言提醒。

“前几日,悦姐儿身边的婆子说悦姐儿偶染风寒,不是吃了药吗?怎么愈发严重了?”玉明乐不接她的话,反而漫不经心聊起悦姐儿。

“如今正处换季,天气忽冷忽热,早晚温差大,表小姐身体又弱,染上风寒反反复复也正常。”这番话,刘河家的在脑海中过了几十遍,她自信没有人怀疑表小姐卧病在床另有原因。

“可是我总有一种预感,这场风寒是悦姐儿的劫数,心里惴惴不安,干脆这样吧,把悦姐儿和沈拾的婚事提前,冲一冲喜,兴许悦姐儿不药而愈。”玉明乐瞎掰一段话,只是为了给房氏添堵。

闻言,刘河家的神色剧变,她好不容易说服老夫人按照原先计划让悦姐儿病逝,夫人突然提出把婚事提前,给悦姐儿冲喜,要是老夫人知道了,掐死悦姐儿的心都有了,肯定难为她快速弄死悦姐儿。

“夫人,老夫人让老奴传的话,老奴传到了,老奴先告退。”刘河家的不慌不忙离开,出了院子,步履匆匆奔向厨房,找当家的商量事情。

苦儿把云片糕全给了思芗,她趴在门框上,脖子伸的长长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刘河家的背影,直到看不见刘河家的,苦儿急匆匆跑进去:“夫人,那个婆子来的时候趾高气昂,离开的时候先强装镇定,出了咱们院子,她脚步凌乱,绝对不正常。”

越是和苦儿相处,玉明乐发现这丫头不仅通透,还早慧,不由地怜惜这丫头。

她想点名苦儿兴许和张府有关系,但昨夜沈昶青让她稍安勿躁,他们必须矜持、稳重,不能上赶子和张府认亲,不能把自己置于被动中,要掌握主动权,等张府的人找他们。

骨肉相认乃是人间喜事,玉明乐想不通沈昶青为何算计来算计去,却也知道沈昶青为苦儿好,她就忍住没和苦儿说这件事,和往常一样对待苦儿。

玉明乐一如往常轻点苦儿眉心,苦儿瞪大狐眼看她。

“老夫人不乐意二爷娶表小姐,我和你家大人极力促成二爷和表小姐婚事,老夫人身边的婆子自然乱了方寸。”玉明乐细细跟苦儿解释其中缘由。

苦儿恍然大悟说:“戏文里有这段,里面的老夫人千方百计阻止儿子跟破落户喜结连理,最后儿子娶了门当户对的世家小姐,那可怜的姑娘消香玉损。”一张小脸瞬间皱巴在一起,“老夫人和戏文里一样吗?会千方百计阻止表小姐和二爷的婚事吗?”

玉明乐眸子一怔,她忽然想到被她忽略的事,按理说房氏这么喜欢拿养育之恩在沈昶青面前哭诉,来达成她的目的,为什么她快准备完婚事所需的物品,房氏那里却迟迟没有动静。

玉明乐拍了拍苦儿的脑袋:“走,去瞧瞧表小姐,苦儿火眼金睛帮我看看老夫人有没有阻碍有情人终成。”

“嗯。”苦儿慎重点头,跟在玉明乐后面看望悦姐儿。

一群人进了垂花门,就看见一个相貌端正的男子打磨竹子,病弱,能看清清丽模样的女子泡茶,时不时递给男子喝,男子喝了满肚子茶水,却不忍告诉女子他喝撑了。

那男子就是沈拾,悦姐儿身边的婆子走上前,说:“二爷要给小姐搭一间竹屋,小姐说不过二爷,就依了二爷。”

“比他大哥知情趣。”玉明乐皱了皱鼻子,转身离开,走了老远,依稀能听到悦姐儿咳嗽,似乎比前两日更严重了,玉明乐生出不好的念头,派人务必请最好的大夫给悦姐儿看病,这个大夫给出的结果跟前几个大夫一样。

傍晚,沈昶青回府,玉明乐跟沈昶青抱怨:“明明只是风寒,为什么越来越严重?悦姐儿也没少吃药?”

沈昶青思忖片刻:“明日我向皇上求一位太医,兴许太医能看出悦姐儿到底得了什么病。”

玉明乐点头,又想到其他事情,她打起精神问:“昨日你和皇上离开,丽妃娘娘拉我聊天,皇后娘娘看我的眼神不对,也不知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和皇后娘娘说了什么,皇后娘娘问罪贤妃娘娘,毓昭仪,玉嫔,我当时被吓懵了,脑子转不过来,今日缓过神,总觉得昨天的事没那么简单,你觉得呢,你去皇宫,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