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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南方多水患,北方多大旱, 此运河一旦修通,南方的水流向北方,缓解南方水患北方旱情。而且臣圈出来南方地区位于洪水多发地,一到夏季,洪水淹没水田,造成庄稼颗粒无收,河道修建在这里,基本上这片水田不会被洪水淹没,北方地区位于大旱地区,一旦发生旱情,河流干涸,土地裂开,农民何谈收割粮食,河道修建在这里,南方的水灌溉土地,改善土壤质量,可在河道沿线把旱地改为水田。”

沈昶青在南方区域画了四通八达的水域,构建盛大而繁荣的鱼米之乡,百姓不怕洪水肆虐,可以临水而居,屋后是清澈的河水,或精致或简朴的小舟,屋前是街道,房屋根据多雨的特点建造,屋檐往前延伸,五角灯笼挂于屋檐下,人们手持一把油纸伞行走在街道上,观赏灯红通明的州府。

北方水域成十字形,人们择水而居,形成豪迈壮阔的别样风情。

沈昶青接着说:“其二,”他利用勾三股四玄五测算出走水路,船只每个时辰行进的速度,走陆路,马车每个时辰行进的速度,数据证明水路快,且若运送大宗货物,还是水路占优势,这还不算,他又说,“上京大运河沿线经过多种地貌,可观赏多种地理风情,外邦人来我大齐朝贡,他们可亲眼目睹大齐百姓生活多姿多样……”

沈昶青只说到这里,接下来靠诸位大人脑补,何仕珉反应迅速,首先恭贺皇上,接着嫉妒百姓挖河道,挖出几亩良田,百姓虽然苦了几年,却实打实得到良田,造福后世子孙:“皇上圣明,是我等的福,是天下百姓的福。”

“诸位爱卿还有什么话与朕说?”胜贤帝含笑扫视底下的大臣们。

“……皇上圣明。”诸位大臣心里怎么想,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不过他们表现出有这样的主子,是他们的福气,胜贤帝对此非常满意,神清气爽带他们参加中秋宴,歌舞升平,君臣一团和气。

群臣及家眷们吃了太后赏赐的月饼,皇上赏赐的大闸蟹,便井然有序离开皇宫。

沈昶青携同玉明乐登上马车,放下车帘那一瞬间,沈昶青瞧见张尚书夫人偷偷摸摸瞧他这边,他没犹豫坐进马车里,苦儿和马夫坐在一起,马车缓缓走远。

沈昶青只注意到张尚书夫人,却没注意到承恩侯嫡女欲言又止看他,婉约的眉毛微蹙,承恩侯夫人虽浅笑,眼底却暗藏戾气,她握住女儿的手,轻轻拍了拍,母女俩坐进马车里,承恩侯嫡女吴菀泪水像断了线一样,唰唰往下流:

“娘,惠王世子如此放浪污秽,女儿宁愿一头撞死,也不愿委身于他。”

“休要胡说。”承恩侯夫人厉声呵斥女儿,又觉得自己太严厉,忙的软声哄女儿,“你也看到了,玉明乐居然敢威胁皇后,就是一个贱民,她占据嫡妻的位置,只会拖累沈昶青,她不是沈昶青的良配。”

她让女儿心里有个底,免得到时候女儿跟沈昶青谈婚论嫁,女儿嫌弃沈昶青娶过妻,看不上沈昶青。

吴菀轻轻点头,靠在母亲怀里闭目养神,柔美的睫毛上挂着几颗晶莹剔透的水珠,看的承恩侯夫人心痛万分,埋怨堂妹不帮女儿谋划,至于那个跟堂妹长的七分像的丫鬟,承恩侯夫人没放在心上,更确切的说,她只在意唯一的嫡女,其他人如何,跟她毫无关系。

带着这样的心里,翌日,承恩侯夫人留女儿在家帮大儿媳管家,她只身一人到尚书府,见到堂妹,她眼中含泪哀怨吐苦水:“刘信玿在娘娘们、重臣家眷们面前都敢这么混账,我是万万不能眼睁睁看着菀儿到惠王府做良妾,妹妹,姐姐求你了,你帮姐姐想想办法。”

张尚书夫人一宿没合眼,眼前总是浮现琼玉、那个丫鬟的面孔,精神有些衰竭,一大早,堂姐来闹她,闹得她心烦意乱,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张尚书夫人不回话,承恩侯夫人心里冷笑,平常叫她好姐姐,有好事往她身边凑,一旦她有难处,堂妹装聋作哑,拿有困难搪塞她,真是她的好堂妹,不行,回去她写一封信快马加鞭送给父亲,劝父亲提携四叔,至于她的好三叔,堂妹的父亲,把他一家打发到偏远地区做官,那时,堂妹还会不把她的事当做事嘛。

尽管承恩侯夫人已经和张尚书夫人离了心,但是她还有事情用得到堂妹,就没冷落她,而是一脸哀伤,喃喃说:“妹妹,姐姐体谅你有难处,但你也体谅一下姐姐的难处,好吗?

姐姐求你了,在你府上办一场菊花宴,你什么事都不需要做,姐姐做,可以吗?”

惠王世子遭到屈辱,还被这么多人目睹,承恩侯夫人想不用她做手脚,只要她放出玉明乐参加菊花宴,惠王世子绝对偷偷溜进张府找玉明乐算账,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