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臣之正在睡大觉呢,突然从窗户翻进来一个人,一脚就把他的被子踢飞,露出了抱着小熊睡觉的人。
纪臣之揉了揉杂乱的鸡窝头,大声叫嚷道:“谁啊一大早扰人清梦,强闯民宅犯法,你不知道吗?”
“都已经中午十二点了,还抱着你的毛毛熊睡觉。”祁七渍了一声,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他的床头柜上。
纪臣之甩开手里的熊,气呼呼的说:“泥人还有三分血性呢,祁七你不要太……”他刚抬眼就看到了面色不善的男人,拐了个弯说:“不要太可爱了。”
纪臣之踢踏着拖鞋,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喝下去,又拐回来问:“我的七爷,您老今天来,是有何贵干啊?”
这家伙,这些年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他,而且现在两个人的出现似乎已经从偶尔异常,变得完全不论时间的出现了,这简直事极大地异常。
所以纪臣之清醒之后,就认真的盘腿坐在祁七的对面,问道:“说吧。”
祁七踢开了他的小熊,问纪臣之说:“你是个心理医生,肯定知道怎么催眠吧?”
纪臣之点头,又迅速的摇头:“你是想催眠你,还是催眠祁宴。”
祁七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纪臣之看着这个心狠手黑的祁七,默默为祁宴捏了一把汗,他认真的说:“你的这个情况很复杂,谁都没办法杀死谁,你找哪个催眠师都没用,死了这条心吧。”
想当初利用催眠给他治病的时候,还逼疯了一个催眠师,最后没办法要给催眠师做心理疏导。所以这些年,纪臣之再也没有试图用催眠来治疗这个人,或者说这两个复杂的人格。
一般分裂出来的两个人格,一辈子都会是两个个体。但是祁七和祁宴却又出现了交汇点。在一个女人的出现后,两个人的交汇点肉眼可见的扩大,甚至第一次出现了想要毁灭另一个人格的想法。
若是普通的患者,纪臣之会把这个好转的迹象和突破点告知病人,让他们配合治疗。
但是在这里却是完全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