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辰的？”

“嗯，你怎么怪怪的？”

具体是哪里怪林斐也说不上来，就觉得今天的裴景行阴沉沉的，他走过去，想看看裴景行的表情。

裴景行面无表情，声线依旧十分平静，“他的衣服怎么会在你这里？”

“就之前那个赌约呗。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给你发消息，你没回我。”

裴景行慢慢回过头，眼中蓄着一层水雾。

压抑的氛围好似一下子便散开了。

林斐拍了拍脑袋，心说这些天看见裴景行的时候，怎么老是产生幻觉。

他掏出手机，裴景行还真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无非是问他在干嘛、在哪里之类的话。

“拳击馆太吵了，没注意到你的消息。”

林斐把衣服扔进盆里，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裴景行蹲下来抢走衣服，“我来洗吧，都怪我，害你输给了他。”

“这怎么能怪你呢，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裴景行低垂着头，没有答话，只是抿着嘴巴摇头。

林斐歪着脖子，从下方看裴景行的脸，果然又见他满脸泪痕。

“你别哭呀，这有什么好哭的？”

“都怪我，你对我这么好，我却让你输了赌约。”

“这事真不怪你，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下学期我免费给你补课，我一定会让你赢过他的！”裴景行眼泪汪汪地望着林斐。

林斐实际上是没有再补课的打算了，毕竟都没有赌约了，他那么拼命干什么？

可看到裴景行这个样子，他偏生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