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会儿,他又收到了一条入群申请:亲,交个朋友鸭!
“……草!”谢尧忍不住爆粗,直接禁止此号加群。
可几分钟后,入群申请又来了,谢尧原本打算直接拉黑,可在看清内容后却顿住了——
【锦鲤,你真不想治好你的‘鱼鳞病’吗?】
少顷,谢尧拇指按下“通过”。
一周后,消失许久的谢尧重新出现在了网络上,当时谢翡正忙着直播,还是见弹幕上有人提醒,他才切出去看了看。
谢尧的微博账号有他新上传的视频,视频中他一身黑西服,头发梳理得很整齐,脸上也恢复了以往的光洁,只是看上去神情憔悴,气色也不大好。
而视频内容很简单,一是谢尧为自己亲小姨的行为向社会道歉,并给出证据声称对方已查出患有绝症,只剩半年好活,希望大家能够原谅一个将死之人;二是他个人向谢翡致歉,说得诚诚恳恳,情真意切,甚至宣布放弃谢家的继承权,只想求得谢翡的原谅。
原谅是不可能原谅的,谢翡也没有立场代替原主选择原谅。
何况从头到尾,谢尧连通电话都没打过,更别提当面说一声对不起,不过做戏罢了。
但做戏总归有了一点效果——
“谢尧居然肯放弃继承权,少说好几个亿吧,我有点刮目相看了。”
“其实那件事谢尧虽然是既得利益者,但确实没有参与其中啊,他和谢翡一样很无辜。”
“哇,一个孤儿摇身一变成了豪二代,真的好无辜哦,请问你们水军多少钱发一条呢,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动不动就鉴水军你有病啊?豪二代也不是他主动选的好吗?我也很同情谢翡,只是觉得既然谢尧有心悔改,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哪里来的圣母?我居然还看到个说死者为大,连恶毒小姨都原谅的。”
“人要死了确实可以逃过法律的制裁,却难逃舆论的审判,只能说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咯。”
“可做坏事的人要死了,谢尧也归还了属于谢翡的东西,既然谢家夫妇和谢翡都不追究,你们在网上升堂还想要个什么结果?”
……
谢翡对此并不关心,自从“锦鲤”威胁不在,换子一事又真相大白,他就将谢尧和谢家人都抛在了脑后,毕竟,他现在可是“郁家人”了。
于是,谢翡只在微博po了张打码的户籍照,证明自己已经和谢家脱离关系后,就再没有做过回应。
但当天晚上,郁离为他介绍了一位律师。
“拐骗儿童罪?”谢翡仔细翻阅着律师递来的资料,他此前想过报案,但案子的追诉时效已过了很很久,这个念头便暂时搁置了。
“鉴于此案社会影响巨大,有一定特殊性,根据三年前最新修订的法案,可将案件报最高检核准追诉。”律师来之前已经做过充分准备,足足花了半小时为谢翡说明了各中利弊和关节,“一旦予以批准,以我们目前所掌握的证据,预计可在三到五个月内审结。”
郁离倚着门框闲闲地问:“要告吗?”
谢翡将资料一合:“告!”
没多久,网上就传出了谢翡有意状告谢尧小姨的消息,对于这件事,谢家人全程隐身,就连谢尧、以及谢尧小姨的家人都没有趁机出来卖惨,倒是出乎很多人的意料。
有网友认为告得好,也有网友觉得谢翡赶尽杀绝的态度过于凉薄。
舆论纷纷扰扰,对谢翡的生活并无多大影响,他正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春节而忙碌。
今年的春节在二月上旬,尽管还有小半月,夕宁村不少民宿客栈都开始了氛围布置,以便趁着节假日更好地揽客。
到了小年夜当天,整个村子早已是张灯结彩一片红。
“哥,你就帮我写副对联吧。”谢翡双手合十地央求。
郁离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原本银白的发色和瞳色也渐渐恢复成浅茶色,此刻他坐在沙发上,神情不可一世:“知道我一幅字要卖多少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