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豫王身边空空荡荡,并没有豫王妃的身影,豫王今日要干什么,心里清楚的很,不可能让豫王妃来冒险,这并不是担忧豫王妃,而是怕豫王妃一个女流之辈会拖累他的大计。
“多谢太子了,王妃身子不适,怕过了病气给陛下。”豫王心的忐忑越来越严重,并没有那种胜券在握的感觉,尤其是看傅楼屿此刻笑着的模样,越发让豫王胆寒,傅楼屿的视线,让他觉得无处遁形。
“皇叔,孤和你一样,也在等,孤等的人,就到了,只是可惜,皇叔等的,怕是等不到了。”傅楼屿轻笑了下,话语才落,殿外进来一个人,穿着官服,风尘仆仆,一进来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这人,正是去了南驭的朱承明,如今回来了。
“瞧,皇叔,人来了。”
傅楼屿的声音轻轻的,像是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
豫王却汗毛竖起,杯的酒在晃。
众人停止了欢声笑语,都面面相觑的看着来人,不懂为何朱承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可他既然进来了,那必定是陛下安排的,要不然哪里能进来,所以大家并没有多言。
朱承明向陛下行礼,呈上了一个黑色木盒,平平无的盒子,谁也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傅楼屿已经回到自己的位置,大手握住玲珑的小手,安抚着她,唇边带着笑意,看起来十分轻松。
德帝看了一眼,也不多说什么,“李勤,把这些东西送去豫王看看,可别冤枉了豫王。”
众人一听是豫王,都在想是不是豫王贪污受贿的事被查到了证据,所以陛下才这般生气。
豫王紧蹙眉头,看了一眼,目眦尽裂,白瓷酒杯从他的手滑落,“叮——”的一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酒液打湿了地毯。
“你早就知道了?”豫王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可置信。
盒子里面,放的是他和慕容白的来往书信,他不敢相信,慕容白竟然能把这个也给朱承明,更可怕的是,朱承明去南驭,竟然不是为了所谓的结盟,恐怕这才是傅楼屿的最终目的。
“豫王,朕一直在给你机会,可你从来不以为是,不,或许说是朕的皇叔不以为是。”
德帝的脸也沉了下来,老豫王多少次想杀他,德帝如何不清楚,只是大楚那时经不起这样的动荡,没有办法,只能忍,忍到如今,无需再忍了。
“哈哈哈,你竟然什么都知道,真是小瞧了你们。”豫王当即从袖抽出一把短刀,做出防备姿态。
豫王这一变故,众人皆惊,在陛下面前亮刀剑,这形同谋逆,方才不是在说豫王贪污受贿的事吗?怎么又往谋逆那方面去了呢?
“豫王,你没有机会了,与南驭勾结,背叛大楚,盗取兵防图,还有这杯酒,”德帝站了起来,把酒杯摔到了地上,四分五裂,“意图谋害于朕,你这是想弑君篡位吗?”
“你、你竟然都知道!”豫王终于知道傅楼屿什么意思了,连那杯酒都被识破,“可笑,看来本王早就在你们的视线之,耍着本王好玩吗?”
豫王以为自己胸有成竹,却没有想到埋了十几年的棋子早已经被识破,而谋划了几十年的大事,却一朝落败。
德帝没有开口,挥了挥手,当即有无数的御林军闯了进来,把豫王包围了,犹如是包饺子一般,这一场谋逆,似乎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豫王没有开口,只是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漏刻,看时间已经到了,张了张口,却被傅楼屿抢了先。
“豫王在城外准备的五万大军,如今已经收归了大楚,真是要多谢豫王,亲自出银两为大楚养出精兵五万,想必日后送去南疆,会吧南疆护卫的更好。”
“你……”豫王气急,连那些他们都知道,原以为万无一失,如今看来,不过是一个跳脚的小丑,在台上唱着独角戏,而德帝和傅楼屿却是最热衷的观众,看着笑话。
“皇叔,父皇给过你机会,孤一样给过,你不该把手伸到东宫去。”傅楼屿沉下眸子,想到豫王曾经给玲珑下过毒,傅楼屿就无法忍受。
“哈哈哈,你们可真是下的一手好棋,本王自愧不如!”豫王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切都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豫王手一抬,手的短刀直直插向了自己的腹部,可预计的痛苦却没有来,朱承明制止了他,直接卸了他的胳膊,如今竟然是连求死也不能了。
“豫王谋逆,罪大恶极,押下去,容后再审。”德帝心的大石头终于落地,豫王这根毒瘤,总算是拔除了,
直到豫王被押了下去,百官还有点懵,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不是来参加宴会的吗?怎么会和谋逆扯上关系。
豫王不是贪污吗?怎么变成了谋逆?
有些人的酒杯还在手上,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平静的谋逆。
历朝历代,谋逆这样的事不少,哪一次不是血流成河,可是这一次,却连一滴血都没有见到,这也太出乎意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