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隆一走,傅楼屿走到书桌前坐下,写了一份密信送回京城,慕容白上次在京城和豫王有过来往,他担心这一次也有豫王的成分在,若是真的,那就决计容不下豫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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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白屏气凝神的看着这一份兵防图,这是一早就送到了他面前的,两国交战,兵不厌诈,慕容白也自认为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君子,都到了两国存亡的时候了,谁还管是不是君子作风,只要能赢就行。
“陛下,这份兵防图能信吗?”大将军巫泽对此存疑,大楚的兵防图能这么简单到手吗?
“是不是真的,试试看就知道了。”这份兵防图是他和豫王的交易,豫王的心思,慕容白也知道,无非是想当大楚皇帝,而慕容白对原没有什么兴趣,他只想要江南,只要江南到手,管它大楚的皇帝是谁,和他没有关系。
“今夜安排下去,先用一小队人马,探探大楚的底。”慕容白收好兵防图。
“微臣明白,陛下,水胜城的粮草不足,还得及时运粮草过去。”
“朕知道了,待会就吩咐人安排,你先下去。”
慕容白揉了揉额角,他没有想到,大楚比自己想象的还难攻克,不过是一座沽干城,却像是铜墙铁壁一般,已经耗费了不少时间了。
南驭本就不适合种植,都是从邻国购买,此前大楚就是南驭的粮食命脉,一直从大楚购进,还有其他的小国,为了这一战,慕容白囤了许久的粮草。
慕容白就是不希望南驭永远都靠着大楚的粮食过活,只有占据了整个江南,南驭才能有自己的粮食供应,再也不必受制于人,可是这一战,想来很难了。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没有什么好退缩了,现在退缩,大楚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这两日长公主如何了?”
“长公主殿下还病着,已经让巫医去公主府守着了。”站在一边的刘安立马接话。
“怎么还不曾好。”慕容白眉头皱的更紧了,不过是关了娇娇几日,假意传有恶疾,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娇娇竟然真的生病了,治了几日也不见好,可把慕容白急坏了。
“巫医说殿下是郁结于心,是心病,还得些时日。”长公主殿下私自放走了驸马,陛下还未曾处罚呢,殿下倒是生病了,惹得陛下忧心不已。
“真是欠了她的。”慕容白叹了口气,娇娇放走了朱承明,他还没有说什么呢。
“随朕去看看她。”还能怎么办,宠了这么久的妹妹,还能不管不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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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驭情况如何,半点也不曾传到玲珑的耳朵里,之前玲珑还能知晓南疆的事,自从她发觉有身孕之后,陛下就有意不让她知道那些事情,就算知道,也是过滤了之后,不会让她忧心的事。
玲珑也察觉了一些,但也明白自己目前最重要的是养好腹的孩子,只要傅楼屿平安无事就好,打仗哪里有轻松的。
过了清明,天光长了些,白天很长,夜晚很短,每日无所事事,先前还能刺绣,现在她有了身孕,瑞嬷嬷就不让她长时间刺绣了,说是会伤眼睛,看书也不能长时间看,无论什么事,只能做一会,这就让玲珑没了兴致。
连东宫的账簿都有人替她分担了,现在玲珑实打实的成为了东宫里最闲的那一个,与之相反的是几个丫头,一个比一个忙。
明夏忙着和瑞嬷嬷一起给玲珑准备补品,明月时时刻刻守在玲珑身边,哪怕是抬一下手,低一下头都要过来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绿枝和寄琴守在瑶华宫,时刻提着心神,怕有人对玲珑不轨。
有这些人守着,玲珑身边像是铜墙铁壁一般,无人能近身,她也安心了许多。
惠妃怕她在宫里无趣,三天两头的往瑶华宫跑,一起说说话,惠妃和玲珑说了许多以前和淑妃的事。
陛下不好来瑶华宫,就隔三差五的送些小玩意过来给玲珑赏玩,晓得她喜欢他多宝阁上的东西,这些日子,陛下也是差不多把自己的多宝阁搬空了,全送去了瑶华宫。
有惠妃和陛下看顾,玲珑倒没觉得日子有多难过了,看着这么多珍异宝,不免感叹,孩子还不曾出生了,就送了这么多礼来,要是日子孩子出生了,陛下还不得把人宠上天,都说隔辈亲,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玲珑的心情好了许多,心情好,日子过的就,一转眼就到了四月底,玲珑的身孕两个多月了,徐太医诊脉说胎儿好的很,玲珑也身子康健,没有什么问题。
五月初有一个端午节,也是大楚的颇为重要的节日,也有祈福之用,德帝本想办一个宫宴,但是想到玲珑的身孕不足三月,怕宫宴上的吃食不干净,也就用南疆战事搪塞过去,不办宫宴。
谁知道那日,他还真没有心思去想什么端午节,一早就收到来自南疆的八百里加急密信,陶隆来信,傅楼屿在和南驭的对战,失去踪迹,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