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家还在放鞭炮,可是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帝皇早就不在皇城了。
皇甫风早就接到崔浪传来的消息了。在那半个时辰准备家当的过程中,他就知道了。可是他没有阻止,戒色表面上笑得很开心,可是他知道,一直都知道,他的心里有一个谁也不能触及的秘密,是这个秘密令戒色的笑容失去了一分无邪。
戒色那比一般马车宽大的马车内,放了两个暖炉,就是偶尔有冷风吹过,在还是暖冬的摩律国,其实也算不上冷。
因为是初一,所以就是在毫无人烟的官道上,也能听到那放肆的鞭炮声,可见这里有多么热闹。
戒色在马车上打盹了一会儿,肚子开始饿了。其实马车内准备了很多高点,不过都是甜的,戒色嘴巴馋,想吃咸的。于是,把头伸出马车问:“影一,你去抓只山鸡,咱们来做叫花鸡吧。”
影一面无表情的脸抽动了一下,平静的回答:“少爷,山鸡也要过冬的。”
“再过一个时辰就到附件的城镇了,到时候酸甜苦辣的,您可以吃个够。”
“影一讨厌,明知道我不喜欢吃酸辣的。”戒色把头伸进马车内。
影一觉得自己很冤枉,他分明不知道戒色不喜欢吃酸辣的,在他眼里,戒色对吃,是百无禁忌的。
戒色把头伸回车内后,又趴在小矮桌上沉思。矮桌上放着一本书,不要以为戒色忧国忧民,其实那本书是皇甫风一直在看的故事书。
趴着趴着,戒色又睡着了,不时的留下口水,滴在书上。戒色做梦了。梦里全是一只只的鸡腿,口水越流越多,多的戒色脖子上也沾到了,戒色感觉不舒服,就醒来了。
醒来之后发现他们还在赶路,于是戒色又问:“崔浪,到了没?”
“少爷,年初城门守卫森严,前面大家都在排队等检查呢,马上就轮到咱们了,您再睡一下。”
崔浪一边吹冷风,一边还要应付戒色,大家都羡慕他是皇宫的大总管,却不知道他付出了血和泪的辛酸。
“崔浪,给令牌,咱们搞特权。”戒色从马车里下来,看到崔浪坐在马夫旁边,那发抖的身子,他又走到里面拿出一件披风,披在崔浪的身上,“叫你到里面你又不愿意,这下冻着了?”
崔浪一阵感动,“奴才要耳听四方眼观八方,保护少爷您的安全。可是给令牌的话,不是都知道咱们的身份了吗?少爷您哪能玩的自在?”
戒色一听这话就不满意了:“敢情你以为我就是吃喝玩乐的主?”
“哪是,少爷您最英明伟大了。”这话崔浪不是拍马屁的,戒色的确是个出色的皇帝。
戒色脸蛋微微红了,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受不住崔浪的话,总之,他不说话了,又走进马车内。又过一炷香的时间,终于轮到他们了。
守卫掀开车帘,看了眼戒色,是个穿的华丽的小少爷,又看那张脸小的一个可爱,也查不出有怀疑的地方,也就放他们进城了。
因为这个挨着皇城最近,所以城镇算得上富裕的。可能是大年初一的关系,路上来来回回的行人比往常少了些,小店铺都已经关门不做生意了,剩下几家大的酒楼客栈,生意倒是好。
在于有钱人家喜欢来酒楼请客,包个雅间什么的。
马车在其中一家好的客栈门前停下,影一首先翻身下马,将马交给出来迎接的小二,吩咐其小心喂着,同时给了些碎银子。接着来抱戒色下马。之所以用抱,是因为戒色的马车比一般的马车做的要高些,理由自然是马车底下的空间变大了,冬天都是厚厚的被子和棉袄,能不做大吗?
加上戒色穿的又厚。细皮嫩肉的,不穿的厚些,怎么行,他可是怕冷的。
一件黑色的貂皮大衣,把他白嫩的脸蛋,衬托的水灵灵的。他一出马车,客栈门口的小二们就看的两眼放光。凭着他们做小二五年来的经验,这少爷绝对是个有钱的主,一看那衣服就知道了。
于是,接待的更加殷勤了。
不过,戒色下马车之后,视线停在对面的那处墙角下:“乞丐不用过年吗?”戒色回头问小二,又转头看去。
那些穿着破棉袄的人蹲在那里,一看就知道是乞丐。
“乞丐当然要过年了,客人你说的这位可不是乞丐。”小二一眼便知戒色问的是谁,“客人您就甭管这了,外面冷,快来里面歇歇,我给您端碗热的浓汤,不是我吹的,咱们这店里浓汤是一大招牌。”
戒色一听吃的,便乐的跟小二进去了:“一碗哪够,数好了我们这些人,每人一碗,不够他们吃的,再给贴。”戒色豪爽道。
影一听了大感意外,少爷一向对钱是斤斤计较的,这次怎么就那么大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