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是个善良的人,他的善良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
“不愧是乔·艾尔的孩子。”佐德像是在赞叹。
“不,我不对你屈服,仅仅作为克拉克·肯特,作为我的自己,而不是卡尔·艾尔。”因为手上而声音喑哑的克拉克如是回答。
佐德挑了挑右边的眉毛,钢蓝色的眼眸仿佛更加坚硬了几分,“放心,我不会推你,我要你心甘情愿地走上来。打开你爸爸当年关上的锁,把这些他关起来的仇恨者一个不剩的放出去。”说着,佐德一步一步缓慢而郑重的向前,圆形高台的台阶旋转着升起,佐德拾阶而上。
“把战败者带上来。”
克拉克回过头,看到五个驻守军的成员被押到队伍的最前面,被强迫着跪倒在地。
佐德居高临下,把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微微后仰,气定神闲、好整以暇地说,“我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克拉克。”说着,他低下头数了数脚下的台阶,“1、2、3、4、5,刚好五级台阶。多凑巧,这样吧,你少走一步,我杀一个你的同伴。”
奥兰就跪在右边第一个,顺位第一,要真的开始的话,他就是第一个舍身的。听到佐德的话,他嘿嘿笑了一下,黑色短发沾着灰尘和汗渍黏在脸颊上,显得有点狼狈凌乱,但他的眼睛却愈发明亮,他说,“以前我的老师告诉我,氪星的每一个战士死后,即使几千万光年,他们的灵魂也能在黑暗的宇宙中返回故乡安息。现在氪星去了另一个世界,我大概也会跟去另一个世界吧。”
“所以,克拉克,别理这个白痴。你要是真的那么做了,我就算死了也没脸回去故乡。他抓到了我又没抓到队长,只要把他关在这里,我们迟早能熬死他!”
佐德居然还真的静静地听着他全部讲完了,他耸了耸肩,一副无辜的模样,问,“你是不是觉得你说完这番话我就会马上杀了你?让你死的像个正义使者一样?不,我才不会顺着你的心意呢,我爱怎么干怎么干。事实上,我也从来没有为当年的起兵——对了你们称之为叛变——而后悔过,我就是觉得,我选的时机太晚了。不过呢,只要我还活着,我总能等到下一个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