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下了……药?”金钗儿喃喃地重复了两声,末了,突然道:“你说药?是什么药?”
白梼甚是难以启齿:“是白大哥不好,是我大意了……”
如果是什么寻常的毒药,到底还能想个解药的方子。
但看金钗儿的反应,显然是那种青楼里最常见的助情药,俗称春药的。
金钗儿愣了愣,她毕竟不是个寻常的姑娘,听见一个“药”字,突然间从昏昏沉沉里觅得一点灵机。
寻思自己的“症状”,金钗儿呆了片刻,也满面的匪夷所思:“白大哥,你……你竟然给我下了那种药吗?”
这句话把白梼也听的惊楞了,苦笑不已:“不、不是我下的……”
“哦……”金钗儿松了口气:“我想着你该不会是这种人嘛,再说,你如果想……倒也不必用这种手段。”
白梼来不及琢磨她后面一句是什么意思,就听金钗儿道:“白大哥、劳烦你扶我到床边坐着。”
见她好似镇定了几分,白梼心又惊又觉着佩服,当即微微用力,竟将她打横抱起,几步到了床边,把人小心翼翼地放下。
金钗儿躺在他怀里,他身上松柏甘泉般的气息将她包围在内,几乎把持不住,更不想离开这怀抱。
她便握着白梼的领口,道:“白大哥,要不然我、我们将错就错吧?”
药性早已经发作了,金钗儿整个人就像是给放在火炉上烘烤着似的,身子已经给烤的化了大半边,止不住地漾动着。
白梼喉头一动,抬手抹了抹她的额头,一掌心的汗。
他很清楚金钗儿这会儿一定非常的煎熬,说的这些话恐怕也不是她的本意,而是药力催动的原因。
又岂能趁人之危做那种不耻之事。
因此不等金钗儿说完,太素便道:“乖,别想这些,等你好了……再说别的。”
金钗儿呆呆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闭上眼睛:“罢了罢了,我不要看,越看越是坏事。”
这种药自然没有什么有效的解药,若认真说解药的话,面前这个人只怕就是。
而白梼的这张脸在她眼前晃动,那浓眉、那星眸……那朱唇……简直就像是什么灵丹妙药,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下。
金钗儿只是天人交战,一方面觉着该将错就错吃了这“药”,另一方面却还在挣扎着不太肯妥协。
她闭上双眼眉头紧锁,喃喃地让自己保持理智:“我知道的……这种药,我知道纾解的法子,别急别急……”
她像是在跟白梼说,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让自己“稍安勿躁”。
白梼满心愧疚,又很心疼金钗儿,便道:“我有什么可做的?什么都成。”
金钗儿忍不住又瞅了他一眼,叹道:“白大哥,你还是离我远点……不然……”
她如今还能把持,可白梼在她身边晃,不看他的脸,还有声音,不出声,还有气息……种种都似诱惑。
金钗儿实在担心自己不知怎地就失去神智,要是不顾一切地主动扑上去,那情形就难堪了。
她说了这句,转头看向床帐旁边,用颤抖的手将帐子角上她藏的一枚绣花针拿了下来。
白梼本来已经听她的吩咐退开了几步,蓦地看见她如此,便知道她要用针,可是她的手抖得跟筛箩一样,这怎么行针?
“你……”他很是担心,正要阻拦,金钗儿却已经手起针落,竟狠扎在了自己的食指之上!
白梼本来以为她真的有什么纾解的法子,可是看她这么猛然一扎,完全没有什么手法可言,而且也不是什么穴道,这才知道不对。
太素急忙扑过去:“钗儿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