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就是你说的皇叔吗?”这些日子,阿淮也与她简单说了说大楚皇室千丝万缕的关系,可不比大梁皇室简单。
“是,我去招待他们,你暂且歇息一会,”楚淮捏了捏她的肩,“容儿,可否借你的玉坠一用?”
“玉坠?”萧容不解的眨了眨眼,将玉坠从衣内抽了出来,“是这个吗?”
“对,给我用一下。”
“你要这个做什么用,”萧容一边问一边解下递给了他,“这个是我母妃留给我的,你可别弄丢了。”
“知道了,我会保管好。”
楚淮没回答她,萧容也就没问,之前阿淮说过,会为她寻亲,兴许是这个用处。
楚淮才走,绿枝与孔嬷嬷便进来了,两人满脸笑意,跪下叩首,“见过太子妃娘娘。”
“诶,你们这是做什么,好端端行这么大礼,快起来。”萧容忙不迭去扶两人,“你们还与我这般见外,我可要生气了。”
绿枝红着眼,“奴婢是为公主高兴,公主可算是熬出头了。”
扬城一别,她们就没再见过,听闻萧容成了太子妃,她们起先不敢相信,还当是戏耍她们玩呢。
“是啊,风水轮流转,总算也转到公主这儿来了。”孔嬷嬷十分激动,当初谁能想到萧容会成为大楚的太子妃,更何况是将大梁吞并后的大楚太子妃,份量更上一层楼,往后再也不必受旁人欺辱了。
萧容笑了笑,“我也没想到。”
起初只想活着出宫,后来只想平安度过三年,可一转眼,三年即将到了,她也迎来了新的人生。
“师父,皇叔,许久不见,别来无恙,我们前脚才到东宫,你们后脚就来了,可真是巧啊。”楚淮笑着请二位坐下。
可永定王陆鸿与肃王楚瑞脸色却格外凝重,笑不出来,陆鸿丝毫不拐弯抹角,“殿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萧容的身份了?”
从肃王那得知当初那个孩子兴许没有死后,陆鸿的心里就像是有火在烧,日盼夜盼楚淮早日回京,可楚淮却慢悠悠的走了几个月,到了现下才回京,他哪还等得下去。
“师父确定了吗?”楚淮端起茶盏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我是有些猜疑,但还得师父确定不是吗?”
他放下茶盏,将手中的玉坠展开,“这是容儿母妃给她留下唯一的东西,师父瞧瞧可是眼熟。”
破损的玉坠一出现在两人的眼前,陆鸿再也坐不住,几步上前将玉坠从楚淮手中抢过,眼眶热了,“是陆家的玉坠,这是老爷子给绮娘的玉坠,她当真是绮娘的血脉!”
陆家嫡系子孙人人都有一枚鹿角玉坠,这质地他不会认错,就是陆家的玉坠,即便损毁了一半,还是能看得出来,当年绮娘从大梁回来,那枚玉坠不见了,未免绮娘起疑,他便让人又打造了一枚。
肃王也有些坐不住,起身看了一眼,嗓音有些艰涩,“她当真与绮娘十分相像吗?”
“是,”楚淮还没说话,陆鸿便迫不及待开口,“我初见她,仿佛看见了年轻时的绮娘,甚至比绮娘出落的更美。”
“王爷,你不该瞒着我,若是我早知道她还活着,必定会想办法救她。”陆鸿看向楚瑞的眼神带着怨气,陆鸿已经打听得知萧容在梁宫受了诸多委屈,那也是陆家血脉,却历经坎坷,孤身一人长大,若被老爷子得知,怕是要撕了他的皮。
楚瑞有些难为情的移开眼,“我也不知道她还活着,当初绮娘难产,生了许久,我还当那个孩子已经死了。”
之后他也着意打听过,可萧容一出生就被送去了南撷院,没有洗三、满月、周岁宴,身为一个公主,悄无声息,谁能想到萧容还活着。
“阿淮,让我见见她行吗?”楚瑞面有难色,突然发生了这么一件让人左右为难的事,他得见一面,看看到底有多像。
“皇叔,您不觉得该先给我一个解释吗?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楚淮只猜到容儿与陆家有关,可听他们这样说,好似当初肃王也知道这件事,他不可能稀里糊涂的让他们见到容儿,那会吓到容儿。
楚瑞抿了抿唇,难以启齿,毕竟那件事,对于他来说就是噩梦一般,不愿回想。
“我来说,”陆鸿叹了口气,“这要从当初绮娘被杜家掳走说起……”
楚淮听了一个长长的故事,那故事满是阴差阳错,一步步的造就了容儿十七年的苦难人生,听完后楚淮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那你们如今打算怎么办?”他语气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