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武德帝不也是这样要求大楚的,所以阿淮才会被送往大梁。
可是如今情形不同了,阿淮是自小就不受宠,那时年纪尚小,送他去大梁并不会动摇大楚根基。
但无论是萧策还是萧应,都是已经开府建牙,娶了正妃的成年皇子,两人受武德帝恩宠多年,背后都有不小的势力,牵一发而动全身,武德帝送谁来都动荡大梁根基。
楚淮放下书,拉着张圆凳坐到萧容跟前,“不如咱们打个赌。”
萧容望着他,“赌什么?”
“我赌送来的是萧应。”
萧容眨了眨杏眸,“不可能,陛下肯定送萧策来大楚,太子是国本,哪能动摇啊。”
“所以咱们就打这个赌,若是我赢了,你便得允我一个条件。”楚淮信心满满。
这倒让萧容有点犹豫了,阿淮对战局把控肯定比她准,阿淮信誓旦旦,萧容觉得是不是有可能自己猜错了。
“允你什么?”萧容颇为小心,可别把自己给卖了。
“暂时保密。”楚淮勾了勾嘴角,极其神秘。
萧容轻鼓雪腮,“那万一我做不到怎么办?”
“你一定可以做到。”
“行吧,那若是我赢了呢?”
“你想要什么随你开口,”楚淮牵起萧容的手,揉捏着她圆润粉嫩的指尖,“要我也行。”
萧容的脸霎时红成了枝头的柿子,瞥了他一眼,小声嘟喃,“谁要你啊,我才不要。”
“为何不要,要我的人可多了,送上门给容儿,容儿还要嫌弃我吗?”楚淮凑了过去,近到能看见萧容根根分明的卷翘睫毛,像他前几日买的那把苏绣扇子。
楚淮往前凑,两人距离拉近,交换着呼吸,好似一下子屋内就热了起来,可是不远处还摆着冰鉴,呼呼的冒着冷雾,冷热交缠,令人心痒难耐。
萧容微不可察的往后挪动了下,阿淮靠的近,她莫名的有点紧张,心口似揣了只小兔子,轻声辩解,“没有嫌弃。”
楚淮哪能没看见她的小动作啊,继续往前凑,而萧容身后是洞开的月窗,能瞧见绽放满池的莲花,已经退无可退了。
“你、你往后一点。”萧容咬着唇,得亏屋内没有旁人,要不然她真不晓得要往哪钻了,自从两人挑明了心意,阿淮待她就越发肆无忌惮了,亲昵起来根本不顾是否有旁人在场。
萧容从前在书上学过男女之间要发乎情止乎礼,可阿淮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要“止”的样子。
楚淮嘴角上扬,笑道:“我不。”
望着她软乎乎的样子,连拒绝的声音都是小小的,软软的,像奶糕一般,就忍不住多欺负一下,怎么在梁宫长大的容儿,会这般软和呢,和她那些兄弟姐妹都不同,果然是他看中的娘子。
“阿淮,热。”萧容一双眸子潋滟着秋波,顾盼生辉,也不知是羞的,还是热的。
“热吗?我觉得挺凉快,”楚淮顺手抄起一旁的喜鹊报春纹团扇为她扇风,“还热吗?还热我让人再搬一个冰鉴过来。”
“别,冰鉴够用了。”一个屋子摆了四个冰鉴,先前她一个都用不上,冰块在夏日里极为奢侈,也不能太过奢靡。
“你别靠太近,我要看书。”萧容微微低头,指尖使力推了推他,想让他退开。
楚淮反倒攥紧了她的指尖,轻轻地把玩着,“书有我好看吗?我在你跟前,你还看什么书。”
萧容被逗笑了,嘴角微弯,抬头睇了他一眼,说道:“好生不要脸,哪有这样夸自己的。”
“我不好看吗?”楚淮牵起她的指尖在自己脸上划了划,“我自认为这张脸虽然比不上容儿,在男人堆里,也还是不错的,难道容儿不喜欢?”
这要萧容如何回答,好看还是喜欢?面皮薄的姑娘家哪能说得出口啊,所以哪怕萧容憋红了脸,也不肯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