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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夏天的时候,羽毛终于确定了假期。
婚假算下来只有十天,已经算很长了,早期准备都是母亲那边在操持,羽毛基本什么也不用干,所以并没有太大的感受。领完证,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变化,羽毛时常忘记自己已经结婚了。
有次医院要填表格,她还勾了个未婚,交上去才拍了下脑门,要回来重新填。被同事笑了好久。
家里人多,出谋划策的也多,但大致还是以羽毛意愿为主,因为两相不在身边,于是少不了沟通,羽毛的消息列表常常一大串。每天闲下来,惯常是哥哥坐在那里处理邮件、看文件、测算数据、查文献……然后羽毛强行挤在他怀里躺着回消息。
安安静静,并不吵闹,看他分神就亲他一下,动手动脚,乐此不彼。
她想要中式婚礼,婚服以及凤冠霞帔是手工定制的,单凤冠,就做了两个月,中间改了十几次。
衣服是手绣,金丝做线,流光溢彩。
但可惜羽毛只在图片里看了,表姐身形和体重与她相差无几,替她试过,但还是需要她亲自试一下,来回折腾她折腾不来,又怕等到邻近婚礼哪里不合适来不及改,最后寄了过来。
今天刚好到,羽毛下了班,迫不及待回家。
夏与唐正在拆箱子,他穿一身家居服,斯文隽秀,气质温润。他今天没去接她,因为羽毛是提前回来的,之前替同事代了半天班,所以还回来了。
他没发现自己,羽毛轻悄悄换了鞋,猫着步子慢慢靠近他,然后从后面探过去亲了他一下,他明显被吓到了,跌坐在沙发上,表情有一瞬间的茫然。
羽毛恶趣味上身,爬到他身上去,抱着他的脸亲他,“非礼!”
夏与唐缓过神来,抱住她的腰,无奈一笑,摘了眼镜搁在一旁,将她往怀里拉了拉。
两个人腻着接吻,接得面红耳赤。
羽毛最后把脸搁在他肩膀上,手捏着他胸前的衣领,试图越过衣服去摸他的胸肌。
然后被哥哥握住了手腕,“羽毛……”
羽毛一副不满的样子,“合法夫妻义务,你这样显得我像个逼良为娼的流氓。”
夏与唐只是不明白,“很好摸吗?”
羽毛点点头,一脸高深莫测,“你不懂。”
夏与唐:“……”
他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两分钟,然后去试衣服。”
羽毛笑得眼睛眯起来,“我好喜欢你啊!”
夏与唐难得反问一句,“有多喜欢?”
羽毛说:“比昨天多一点,比明天少一点,比海水深,比星星多,比时间再长一点,比宇宙更广阔一点。也就亿点点吧!”
夏与唐失笑,“这样……”
“你就‘这样’?你应该告诉我,你有多喜欢我,这样才公平。”羽毛就喜欢逗他干他平常不会干的事逗他说平常不会说的话。
但夏与唐并没有迟疑,自然地应了句:“比你再多一点吧!”
羽毛愣了下,继而笑了,“你好肉麻啊!”
夏与唐:“……”
也不知道谁更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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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不害臊的吗?”程意安作为一位文艺工作者,都被羽毛的肉麻深深震撼到了。
羽毛试了婚服,还真的有点不合适,但只有一点点毛病,为防止再出差错,羽毛和哥哥还是不得已去了做礼服的工作室一趟。
老师傅年纪大了,自然不能为了她专门跑一趟殷城。
羽毛去的时候是个下午,工作室在湖边,离罗安只有不到百公里。
因为是家里人牵线认识的,师傅的徒弟很热情的招待了两个人,住在工作室的客房,在那边过了个夜。
第二天改完要重新试,羽毛早上醒得早,拉着哥哥出去散步。
夏倬行和夏识月合作一个项目,都在那边,带着十几个人绕路过去看羽毛,到了才知道两个人出去散步了,几个人没事,就沿着路去找了找。
湖边偏僻的凉亭里,夏与唐安静坐在那里,羽毛抓着他的肩膀侧头亲她,清晨路上安静无人,羽毛的声音不轻不重传过来,“拒绝是没有用的,你认命吧!”
几个人无言对视,心里都在想:简直造孽。
最后没好意思打扰,想着亲一会儿应该就结束了,谁知道羽毛安静亲了五分钟还没结束。
夏识月抬腕看了下表,摇头说:“算了,我们走吧!给两个人留点面子。”
夏倬行也在努力着补,“新婚燕尔,正常。”
后来几个人一起去吃了顿饭,夏识月没忍住去敲打她,“唐唐脾气好,你也不能那么欺负人吧?”
羽毛早先还会辩解一句,现在反而坦然了,轻嘘了声,“食色,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