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令琛即便很早就知道两个人没有血缘关系,依旧不会将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就如同现在,他反复在想,是不是自己理解错了。
杨叔也在嘀咕,不敢确信,但也不敢再说什么撮合羽毛和令琛的话了。寒暄几句,便告辞回家了。
夏倬行送父子两个人离开。
到了门口,令琛才侧头问了句,“羽毛和她哥……”
夏倬行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令琛走的时候满腹心事。
他一直以为……羽毛是喜欢他的。
夏倬行目送人走了,若有所思挑了下眉,刚刚打牌的时候,杨叔眉飞色舞在说着羽毛和令琛的事,夏与唐起身走了,表情不大好,他还在想,怎么不提醒一声,说羽毛有男朋友了。
这会儿倒是觉得,提了难免被追问,这样反而直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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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回来晚了,年都过完了,大家都没有什么活动了,该上班的甚至都上班了。外婆说明天一块儿出去吃饭,估计到时候要叫上很多人,羽毛和夏与唐都去,这事算是要摊平了说。
今晚倒也没人说什么,只夏识月好奇问了句,是不是真的想好了。
羽毛点点头,少有的认真模样。
夏识月便没再说什么,拍拍她肩膀,“想好了就行。”
吃完晚饭,羽毛在家里晃了一圈,还是收到了不少压岁钱。
她一边把红包往兜里揣,一边碎碎念:“还给啊?我这都这把年纪了,不太好吧!”
夏识月拿脚踹她:“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等你结婚了,压岁钱就没有了。”
结婚?去年这时候,羽毛还觉得结婚离她有八百光年的距离,这会儿却忽然觉得,好像也并不遥远、
要睡了,没有人再说羽毛跟谁睡的问题,羽毛就溜回了哥哥房间收拾行李,他陷进沙发里在看份报纸,这年头报纸都是稀奇东西了,但他捧着报纸,一点也不违和,跟他身上那股沉稳上世纪人的古董气质特别符合。
“识月表姐说,等我结婚了,就没有压岁钱了。”羽毛没话找话,“我就要给小朋友发压岁钱了。”
夏与唐目光都没移开报纸,轻声道:“我给你发。”
行李箱还在敞着,羽毛也不管了,跑过去,跪坐在他旁边,手圈着他脖子,“那今年呢?”
夏与唐终于把报纸丢开,脖子被她勒得喘不过气,只好扯着她胳膊让她给自己留点空隙,沉默片刻,回答:“忘了,我没有钱。”
他的钱,全给她了。
羽毛倏忽笑起来,她从口袋里摸出来刚刚打劫小侄女的十块钱塞到他手里,“没事,我偷侄女买棒棒糖的钱养你。”小孩子在换牙,妈妈不让吃糖,指使羽毛去诓小孩的钱,羽毛干这事最顺手了,就是良心受谴责。
夏与唐盯着十块钱看了
片刻,侧头亲了亲她的脸,十分配合地说:“那谢谢老板!”
他就连开玩笑都是一副正经样子,斯文禁欲,从表情到衣着,都严谨又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