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回想,那时的自己在想什么,已经回想不起来了,只是记得最痛苦的时候,甚至不想继续活下去忍受无止境的折磨的时候,总会害怕母亲和羽毛哭,她们都善良又心软,所以就那样一天熬着一天,每次看到太阳升起来,都会松一口气:又熬过去一天。
这样的他,却被她呵护那么多年,他有时也觉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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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开了,羽毛都趴在他怀里快睡着了,睁开眼,迷迷糊糊跟着他出了电梯,进房间的时候,屋里灯暗着,从亮光里进去暗处,那片刻什么也看不清,羽毛去摸玄关处的小灯,腰上一重,身子被抵在了门背上,呼吸逼近,他似乎辨别了一下,才寻到她的唇。
羽毛微微仰头,闷哼了声,想说什么,声音被堵了回去,脑袋重重撞在后头,他的手垫在那里,不痛。
只是他吻得有些凶,和前几次都不一样。
羽毛回应着他,喘不过气的时候,掐了下他的腰。
过了片刻,他才给了她换气的机会,唇仍擦着她的唇。黑暗里互相贴着,彼此心跳热烈。
或许是光太暗,放大了感官,羽毛一张脸都是通红的,心跳快得甚至有些腿软,她揪着他的衣领,半晌没有动。
他的唇又贴过来,咬着她的下唇,贪恋又克制地继续吻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羽毛才推了他一下,“你怎么了?”
“吓着你了?”他声音低哑。
羽毛摇摇头,“你不开心吗?”
总觉得他有点奇怪。
夏与唐轻笑一声,指腹擦过她的唇角,“没有,只是突然觉得,可能比想象中更喜欢你。”
羽毛也很喜欢他,喜欢到无数次反思审视自己,都发现自己对他的喜欢可能早已超越了对哥哥的喜欢,只是她一直没发现,是以每次拥抱亲吻,除了尴尬和不适应,更多的是醒悟。
羽毛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只是单纯的亲吻,不带□□,一触即离。却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塞满了,酸软又甜蜜。
夏与唐要去摸灯,羽毛握住他手腕,“不要。”
总感觉自己会不好意思,她脸太红了。
夏与唐也没追问,大约是想到了,很轻地笑了声,他应了声好,弯下腰去给她找拖鞋,然后扶着她的腿给她换了。
两个人摸黑上了楼,羽毛站在二楼跟他说晚安,回了自己房间,洗漱完躺在床上,却突然怅然若失起来,很想去找他,可其实也没什么事。
她被子还保持着他走时候的样子,甚至还残留着他身上的味道,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但鼻子却能分辨出来。
羽毛本来很困,这会儿却怎么都睡不着了,拥着被子叹了口气,脑子里都是哥哥的影子,还有他声音低缓地问:“吓到你了?”
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也不知道把她想成什么了,她没什么恋爱经验不假,但作为一个医生,又在急诊科待了那么久,不至于接个吻还能被吓到,毕竟急诊除了车祸外伤醉鬼,还能经常碰见行事的时候用奇奇怪怪东西导致出事的病人。
每次遇到这个必然要问病史,病人经常支支吾吾,但有时候不问清楚又不行,于是能听到各种奇奇怪怪的男女事。
羽毛胡思乱想着,终于睡了,这夜做梦都在接吻。
甚至更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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