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绥惟很快就毕业了,在家里安安心心的过了最后一个暑假,当然也因为暑假老师也放假,她也就不用去上班的学校报道。
这个七八月她天天睡到自然醒,很快乐。有一天许家宗买了蜜饯果子给蒋绥惟吃,她那天和朋友出去玩,回来发现姐夫给自己买的蜜饯果子被蒋云锦偷吃了。除了这件事发生的那一天,其余的每一天蒋绥惟都过得特别开心。
直到蒋云锦婚期将近,她看见蒋云锦穿着婚纱被许家宗接走了之后,眼泪一下子没忍住,抱着蒋云锦不肯撒手。
晚上婚宴结束后,她回家意识到蒋云锦没有跟着一起回来,她又大哭了一场。
心里讨厌着许家宗,结果回门那天看见姐姐姐夫买给她的东西,又开心得飞起来了。
蒋绥惟刚上班,只教一个班级的小朋友,所以相对比较轻松。但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喜欢放假,妈妈起床看见她还在赖床,总要唠叨两句:“都大人了还赖床,上班比学生还不积极。”
蒋绥惟被唠叨醒了,抱着被子不撒手:“那是因为那群小孩才刚上学,你叫他们念个十几年书,你看他们积不积极。”
国庆那天,蒋云锦和许家宗要过来。蒋绥惟的懒觉也泡汤了,拎着钱包出了门,妈妈还在后面叮嘱:“一包盐,一斤面粉再买瓶黄酒,你看看你要喝什么饮料,自己再你和姐姐各买一瓶。”
蒋绥惟打着哈欠,恩着:“恩,知道了。”
睡眼婆娑的眯着眼睛往前走,没留神和巷子口路过的人撞到,他手里的东西散了一地,一瓶啤酒掉在地上,瓶子碎了一地,里面的酒也洒出来。
让蒋绥惟瞬间恢复精神的一片混乱里的一张警察证。
打了一个哆嗦,赶忙帮他把东西捡起来,结果发现一张笑盈盈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蒋绥惟记得他,他是五月份的时候帮自己抢回布包的那个男人。
仗着几面之缘的交情,蒋绥惟刚睡醒,脑子还没有带出门,以为自己会被抓:“对不起,我走路没有看,但这个应该不至于被抓吧?”
本来还想问问她有没有事,听见她这么一说,周己清憋着笑:“这个嘛,认识的我就不抓了,不认识的我就抓。”
蒋绥惟就像幼儿园里发言举手的小朋友,一条手臂举得老高:“你认识我的吧,还记得我吗?五月份的时候你帮我在这里从小偷手里抢回了一个包,还有还有,也是五月份我们在双捕大桥遇见了,你还和我打招呼呢。”
“是吗?”周己清故作思索:“认识吗?”
蒋绥惟诚恳的点头。
周己清:“那我为什么和你打招呼你不理我,你买完豆腐还特意绕路避开我?”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蒋绥惟认命的伸出手,等待手铐的制裁,嘴巴里小声嘀咕:“谁知道你是个好人?那时候旁边还站了那么一个凶神恶煞的人。”
“凶神恶煞?”周己清故意逗她:“那看来我身上的正气还不明显。”
世界上谁在会溜须拍马,必须是二胎家庭里的老二。就比如蒋绥惟,这一招她从小就学得精髓。
蒋绥惟摇头,谄媚的束起大拇指:“我的问题,我眼拙。警官你一看就是特别好的人,真的。”
周己清继续逗她:“是吗?我和那个穷凶极恶的人站一块儿不像同流合污的二流子?”
蒋绥惟小鸡啄米的点头:“像警察审坏蛋,你是儿歌里小朋友都信任的警察叔叔。”
周己清点头,故作终于满意她措辞的样子,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那警察叔叔好人做到底,送你回家。”
送回家就送回家,不是去警察局喝茶就好。
蒋绥惟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跟着。等快走到家门口,妈妈正好从里面开门出来拿煤球,看见蒋绥惟空着手回来了。
“叫你去买东西,你空着手回来了?”
蒋绥惟脑子回来了:“对哦,我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