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转会期,所有战队的粉丝见证着一场憋气大赛,看着一个个疑似转会的消息默默吃瓜。
扔下第一个重磅炸弹的是lunatic。
三代目的功勋打野宣布退役了。
那个曾被响彻整个金钥匙球馆,万人欢呼的id最后也成为了一个里程碑似的存在。
这个赛场上永远有和他当年一样充满野心和渴望的年轻选手。
陈逾司也是从那一步过来的,看着英雄联盟的进程中一个个伟大的选手诞生,直到有一天他自己也成为了其中之一,成为了一个丰碑。
没有任何退役仪式,他不太乐意搞这种东西。
甚至连一条原创微博都没有发,而是直接转载了官博关于他的退役发文。
纪淮小心翼翼的摸索着他关于退役这件事的态度,不比试剂反应那么直观,纪淮猜不准他的情绪。
只知道他好像有点忙,也不是忙以后工作的事情,而是隔壁小区他买的那套房的装修工程。
关于退役的悲伤情绪,纪淮这个小跟屁虫是一点儿都没有发现。
“非要我抱着你哭一场?”陈逾司问。
纪淮:“可以哭,但不要抱着我哭,我今年新买的羊绒大衣,不想它弄脏。”
装修工人赶上过年也放假了,纪淮要去外婆家过年,这是陈逾司头一次跟她回去过年。
纪淮临给他收拾去过夜衣服的时候才想到:“哎呀,我没和我哥说我们复合的事情。”
陈逾司从次卧的大纸箱里拿了东西出来,将两个银盒子丢进行李箱里。
纪淮对它跟洪水猛兽似的,赶忙盖了两件衣服在上面。
陈逾司故意等她藏好了之后又丢了一盒进去。纪淮把落自己毛衣上的盒子拿起来,朝他砸过去。
他不闹了,在床边坐下:“没告诉就没告诉呗,告诉了难不成他过年还给我包红包?”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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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市开车回去很方便。
蒋绥惟年前已经被转移走了,转移到了外婆家附近的疗养院。老人已经白发苍苍了,到头来看见自己最爱的小女儿落得如此地步,这感觉和白发人送黑发人差不多。
他们午饭后到的,就是怕外公外婆多忙一顿饭。
外孙女来之前就打电话通知过今年会带男朋友回来,也说了两个人是高中同学,算是知根知底的人了。
纪淮和外婆在厨房洗菜,从厨房的窗户望出去,陈逾司和外公在喝茶。
冬日的阳光从院子上方照下来,被子晾在二楼的阳台上。红红粉粉的晾满了整个二楼。
外婆不免想到蒋绥惟:“我总觉得你妈妈当初带你爸爸回家都是才发生的事情,到现在你都这么大了,你都把男朋友领回家了。”
说起蒋绥惟一定要掉几滴眼泪。
下午,纪淮带陈逾司去了一次疗养院,给他打了预防针:“你不要被吓到。”
他们去的不凑巧,蒋绥惟刚睡下。
绕着疗养院走了一圈打发时间,纪淮说起警备署的事情,语气淡淡的,早就不再是当时躲在里面用被子擦眼泪的心情了。
后来,温局告诉纪淮,彭纳没有走,留在了洵川,当了一个烈士陵园的扫墓人。
周己清的坟墓是一个衣冠冢,葬下去的那件衣服是蒋绥惟藏在纸箱里的那套男士衣服。
他们逛了好几圈,蒋绥惟一直都没有醒,外婆已经打电话来叫他们再过一会就可以回去吃饭了。
从疗养院出来,纪淮回头看着那栋建筑,灰色的墙面在树影晃晃之间愈加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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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饭快好了。
外婆叫纪淮去把二楼的被子收来,给她自己和陈逾司铺一下床。陈逾司后脚跟她上了楼,看着怀里的被子,问她:“我现在要是泼了杯水上去,把被子打湿了你外婆能同意我们一起睡吗?”
纪淮没问,还特别没有诚意的直接回答了一句不可能。
这里过年不禁鞭炮,所以过年的气味比洵川浓,也可能是因为家里有老人不一样。
外婆吃到一半,老规矩拿了两个红包出来。
推脱的拒绝还是要的。
外婆塞到他们手里:“拿着吧,明年说不定就不是给你们的了。”
陈逾司收下了,给外婆盛了一碗汤:“我努力。”
纪淮心在红包上,没仔细听,以为是什么工作努力,附和着:“恩,努力努力,我们都努力。”
‘新女婿’上门,勤快总是要的。
两个人磨磨唧唧到九点多才上楼去洗澡,老房子的浴室翻新过了,因为纪淮和大女儿一家过年总要回来的。
纪淮洗完热水澡之后去敲陈逾司的房间门,开门进屋:“快点去洗澡。”
陈逾司穿着外套靠在床头,没动:“等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