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等风邮递(3)【修】

与之二三 清途R 2965 字 10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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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逾司坐在沙发上扭扭捏捏,曲着一只手臂搭在沙发的靠背上,一只手搂着纪淮防止她从自己腿上掉下去。

纪淮在数他穿了几件衣服,想着怎么才能说服陈逾司穿上她买来的生日礼物。

把他夹克的拉链往下拉,里面是一件连帽的卫衣,胸口印着白灰主色调的照片,是个做搞怪表情的小孩。

纪淮将买来的生日礼物在陈逾司卫衣外面比了比,虽然脑补了,但怎么都比不过他真的穿。

陈逾司的脸色黑到极点了,转过头不乐意看坐在自己腿上的人。

他卫衣里面还有一件短袖,大约是穿着睡觉的,起床后直接在外面套了一件卫衣。

纪淮朝他撒娇,手圈着他的脖子:“穿给我看看嘛,我钱都花了。”

陈逾司瞥了她一眼,头转得更偏了。

纪淮用手,手动给他复位脑袋的方向,声音放更软了:“试试呗。”

“那我上回外卖都叫了,钱也花了,我也没有非强迫你和我试试外卖。”陈逾司动了动腿,示意她再说就把她丢下去。

纪淮不知道哪里学来威胁这一招,将生日礼物往他身上一丢,自己主动下了地:“爱穿不穿,亏我苦苦等你四个钟头,为了给你想买什么生日礼物,整宿整宿没睡着。”

说完,哼了一声。

嘴巴都恨不得撅上天了。

“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是为我特意准备的,我就觉得你是故意来气我的。纪淮你好好弄弄你脖子上的装饰品想想,这是给男的穿的吗?”陈逾司拿起身上那块都能揉成一团的吊带裙。

纪淮:“怎么就不是男的穿的?我买的是你的尺码好吗!”

陈逾司:“……”

就没话说,陈逾司伸手叫她把购买渠道翻出来,点开那个代购的朋友圈,陈逾司翻了好一会儿找到了这款:“来,告诉我第一个字和第二个字念什么?”

纪淮望过去,赫然开头是‘女士’两个大字。有点心虚的偷瞄了一眼陈逾司,嘀咕了一句:“那为什么都是男生的反馈截图?而且都说男朋友很喜欢啊之类的。”

陈逾司憋了两个字给她:“情趣。”

纪淮拍手,突然像是解决了什么困扰人类社会几十年的大问题,恍然大悟:“那我穿取悦你,和你穿取悦我,是不是差不多?这不就是一加二和二加一嘛。”

“区别?”陈逾司被她逗笑了:“来,我告诉你区别是什么,是位置区别。像我们等会儿的位置区别。”

纪淮:“啊?”

下意识的抱住自己。

陈逾司冷哼一笑,行啊,不是要看他穿这个嘛。

陈逾司重新坐回沙发上,拍了拍他的腿,示意纪淮再像刚刚一样坐上来:“来吧,你不是要我穿给你看嘛,给我脱衣服吧。”

纪淮站在原地看他用舌尖抵起一侧的腮,室内灯光不亮,模糊了轮廓,但丝毫不能减弱他眼眸里的神情。

他坐姿有点懒散,夹克外套被他从肩头脱下,但袖子还没脱,就这样半脱不脱的等着她去接盘。

纪淮走过去,一条腿曲着沙发上,伸手将他两个袖子扯掉,他算不上主动,但也还算配合。

脱卫衣的时候废了些力气,纪淮将他的衣服脱下来之后放在一旁,伸手想去脱他最后一件短袖,下摆刚刚掀起,纪淮在看见他衣服下的皮肤的下一秒,又放下了,关心他:“陈逾司,你会不会冷?”

话里不是宠溺,带着一点点怒意和坏心思:“你想看,冻发烧了也穿给你看。”

短袖还带着他身体的温度,纪淮看着他肩颈的线条,又想起了第一次在阳台上偷看到的画面,想想时间也很快,再过几个月就是两年了。他的身体远比那时候要成熟多了。

纪淮把吊带拿起来,检查着前后,刚准备给他穿,他抬手挡住了。

“这吊带不是裙子吗?”陈逾司视线学她之前往下瞄:“还有裤子呢。”

纪淮被他说的顺着腰腹往下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手颤颤巍巍的伸过去,指尖碰到腰带旁的肌肤,纪淮缩回手:“就算是吊带裙子,但也可以穿着裤子的。”

纪淮怕他不信服,还搬出他之前那套可以穿着衣服搓背的说法。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陈逾司就不是这种闷声受气的人,抓着纪淮的手往他腰带上带:“没事,我喜欢脱裤子穿裙子。”

纪淮憋出一个完全没有杀伤力的‘流氓’去回击他。

陈逾司安然受着:“那买这东西的你呢?”

纪淮手撑在他腰上,实在是想不出好话形容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两条腿曲在陈逾司两侧,面对面坐在他腿上,手掌心没有任何布料隔着,掌纹贴着他腰间皮肤的肌理。

没有思索出个好词语,她没注意到吊带在什么时候被陈逾司叠成长条,陈逾司抬手将它蒙在纪淮眼睛上,随手在她脑袋后打了个结。

灯光从薄纱的材质中透进来少量的光,纪淮只觉得人一轻,一只手将她托起,后背落在床上的时候,失重感让她害怕的下意识去拿掉眼睛上蒙着的吊带。

手还没碰到,就被攥住。

陈逾司撑在她身上:“怕不怕?”

纪淮人绷着,眼睛看不见,她迫切的想要抓着些东西,好比陈逾司的胳膊:“你这话简直就是在安慰送去屠宰场的猪,告诉它要英勇就义。”

说完,热气在她脖子上,他亲了亲,鼻梁蹭着纪淮的脸颊:“试试?”

阿佛洛狄忒会从海洋来到窗台外,看着室内旖旎。天花板长出桃金娘的枝桠。阿佛洛狄忒会为一对彼此相爱的人洒下爱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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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脸颊到鼻尖,耳垂锁骨全是粉色的。

毛衣被陈逾司下床的时候捡起来放在了沙发上。

卫生间传来水声,他将纪淮的贴身衣物洗干净用衣架挂在空调下面吹干。拿着手机走去床边,从被子里将人像剥玉米一样剥出来:“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