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一样,在电话那头讲着她期待到来的家庭团圆。纪淮拿着手机不讲话,默不作声地听着蒋绥惟哭腔浓重的声音。
但,人算不如天算。
陈逾司他们没进决赛,许斯昂原本许诺给纪淮的门票钱省了。不过虽然没有进决赛,但好在陈逾司整个赛季的数据对得起当时领队挖他过来的钱。
况且这只是一支刚刚重建磨合的队伍。
相较于二队的光明未来,一队的状况可以说是水深火热,一支去过世界赛决赛的队伍,从s1就建队的远古豪门俱乐部,差点沦落去保级赛,简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经理动了念头,把陈逾司和周骞从二队提拔进了一队当替补,至于是否扶正,全看着一段休赛期的磨合。
一队调正的消息很快在微博上放出来了,虽然没有拿到次级联赛的冠军,但很快被提拔的速度在其他人看来,陈逾司的职业生涯的开始至少可以算是一帆风顺。
可剩下两年的好运似乎都用在了这里。
他赶上了纪淮的生日,回到出租屋的第二天,纪淮抱着一个小蛋糕来了。
老房子的空调制冷的有些慢,霉味有点重,所以他开窗在通风。
纪淮把蛋糕放到空调下,帮他把好久没晒的毯子抱去阳台上晒一下。将席子翻出来,用热水烫了一边。
明明是来当寿星的,结果忙了大半天。席子已经干了,纪淮拿着手机躺在床尾刷着网页,游乐园她是不乐意去了,这个天太热了。
陈逾司习惯性的打开电脑,今天是lpl的季后赛第一轮开赛的日子。因为还没到时间,轮播在放春决视频。
解说在大喊着三比零总冠军,纪淮瞄了一眼屏幕:“这就是金色的雨吗?”
她指得是那些金色的飘带。
“恩。”陈逾司以为她要看,让了个位置给她。纪淮兴致缺缺,没看。开赛不利,因为设备运行出问题,将比赛被延后了一个小时。
陈逾司懒得等了,拿着游戏手柄,靠着床,坐在地上随手开了一个游戏。
这个房间的床是老式的搞硬板床,陈逾司睡不惯,在上面叠了一个席梦思,所以这床很高,他在懒懒的依靠,肩头差不多和床持水平。
忽地,横躺在床上的人翻了个身,陈逾司觉得肩头一重,余光瞥见自己肩上的脑袋。
她没发觉这个姿势的异常,也不知道她的鼻息洒在他脖颈上带给他的战栗。
傻愣愣的给他讲她的坏主意:“以后夺冠了,你在金色雨里哭,我在台下拍你哭鼻子的照片。”
陈逾司转过头,下巴碰到了她的头顶:“以后我们两个……谁哭还不一定呢。”
纪淮稍稍移开一点距离,去看着旁边的人,望着他,有点不解他话里那个奇怪的停顿:“恩?”
借着她移开的那点距离,陈逾司只需要稍稍再转过一点就能亲上她。
鼻息交织在一起,视线落在浅粉的唇上,微微启唇贴过去。
这姿势亲得浅淡,但纪淮还是很容易就分别出蔓延进嘴巴里那不属于自己的味道。
他一直用的都是柠檬味道的沐浴露,冬天的时候闻着会觉得冷,但现在是八月。
是蝉鸣、燥意横生的盛夏。
纪淮觉得变扭,大约是因为自己躺在床上,翻个身就轻易将这个吻结束了,长发垂在脸颊旁边给她爬上红晕的脸颊打掩护。
陈逾司伸手起撩她的头发,看见她变粉的耳廓,故意明着问:“怎么?不喜欢我亲了?”
“不是。”纪淮好半天才憋了个字,声音轻若蚊吟:“我这么躺着……仰着头,我……脖子酸。”
陈逾司还在逗她,大拇指挠了挠眉尾,怪语怪调:“这个姿势脖子酸啊?那我也床上去,换个姿势,这样你应该就不酸了。”
床上人如同受过部队训练一般,反应灵敏,一下子就从床上蹦下去了,脚上也顾不得穿了没穿拖鞋:“我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