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小太阳(方灼想,有时候人的冲动,...)

灼灼烈日 退戈 1843 字 10个月前

淋了雨的严烈显然要比备受欺负的阿秃惹人怜爱得多。

方灼见他什么都没带,去衣柜里给他找了条毛巾,又翻出了两件叶云程穿过的干净衣服,一起放到厕所门口。而后烧了壶热水,用来冲感冒药。

这个人真的很胡闹。

方灼拿过手机确认天气预报。入夜后气温骤降,现在只有十多度。水气夹着寒风,刺在皮肤上极具穿透力,何况严烈只穿了一件衣服。

方灼从叶云程的卧室里翻出医药箱,拿着感冒药回卧室的时候,严烈也洗好澡了。

冲完热水澡出来的严烈又变得非常嚣张,全然没有刚才那副瑟瑟发抖的弱小模样。

他踩着拖鞋,大步从门外走进来。

没穿上衣,套了件宽大的短睡裤,十分清凉。

方灼愣了下,视线落在他裸露的皮肤上,从他的肩线,一路到他腰腹,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跟它的主人一样不怀好意。

方灼手里捏着药盒,问:“你的衣服呢?”

严烈面不改色地道:“我说了我不喜欢穿睡衣啊。”

“你不冷?”方灼严肃说,“快去穿衣服。如果你感冒的话我就不管你了。”

“你不知道男生体温天然比女生高吗?”严烈用毛巾胡乱擦拭着头发,有一下没一下地拿余光打量她。说出口话听起来没什么底气,但是足够大声,以遮掩他的心虚。

严烈说:“你抱抱就知道了。”

方灼弯下腰冲药,犹豫片晌,将杯子递过去的时候还是说了句:“严烈同学,我笃定不是我的错觉,你的思想有点不纯洁。”

严烈冒出一个问号,眼神游离但不屈服地道:“干什么?我又没有要谈正距……精神上的恋爱。”只是声音小了不少。

他喝了药,还是觉得有点冷,等热气散了之后,乖乖回去找衣服穿上了。

一件宽大的白色短袖,领口松松垮垮的,似乎没什么御寒的功效。

回到房间,没有第二把椅子,严烈干脆躺到铺好的床铺上。

他仰起头看着书桌旁的人,见对方一脸沉静地垂首看书,完全不关注他的存在,想想还是觉得太过好笑。

他那么明目张胆地来出卖色相,方灼跟他说,多穿一件衣服。

严烈笑了一阵,渐渐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皮肤开始感受到寒气了,垫在湿头发下面的毛巾也变得冰凉凉的。

方灼好像真的不管他了。

严烈忍了不到两分钟,赌气地大声叫道:“方灼!”

方灼手指按着书页往后一翻,应道:“干什么?”

严烈控诉道:“你怎么这样?!”

方灼的声线毫无起伏:“我怎么了?”

严烈欲言又止,临了委婉了下,问:“我不帅吗?”

“特别帅。”

严烈又问:“我身材不好吗?”

“特别好。”

严烈说:“你敷衍吗?”

方灼思路清晰,稳健对答,一点迟疑都没有:“我没有。”

“你骗人。”严烈坐起来,朝她招手,“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