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程问:“你是酒精过敏吗?”
严烈含糊地说:“倒也不是。”
“那就只喝一点,这个很补的。”叶云程温声细语地道,“甜甜的,跟普通的酒味道不一样,很好喝。不信你问灼灼。”
方灼打开油烟机,作证道:“真的很好喝。”
严烈还在想怎么拒绝,叶云程忽然抬手摸了下他的脸,陌生的感觉叫他打了个激灵。
他克制着没躲,就见叶云程脸上满是担忧,嘟囔着道:“吹风了你们两个,在外面玩得那么晚,脸都冻僵了,那更要驱驱寒。喝一点啊。”
严烈嘴唇翕动,没法思考更多,下意识地答应下来。
两个灶台都点上了火,酒精的味道慢慢从蒸锅的缝隙中溢出,和严烈以前闻过的不同,带着一丝甜味的清香。
方灼站在洗手台边看火,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严烈喜欢吃甜的。”
叶云程说:“是吗?”
“是的。”方灼很肯定地说,“还喜欢吃蛋糕,你以前给我做的甜点就是他吃的。”
严烈:“……你是在告状吗?”
“这有什么?喜欢吃舅舅给你做。”叶云程将所有的细节都记得很清楚,“灼灼喜欢吃辣的、咸的,喜欢吃肉,舅舅也给你做。”
方灼回头,露出个得逞的笑容。严烈很少在她脸上看见那么幼稚的表情。
他虚靠在冰箱门上,感觉烘烤到了灶台的暖意,心里不解地想,这个家怎么那么暖和?这个地方他真的特别喜欢。
饭菜热好后,冒着热气端到桌上。
方灼跟着吃了点,叶云程不饿,没有动筷,但也不离开,坐在边上看着他们吃。
他问:“今天晚上回去吗?”严烈犹豫了下,说:“不回去了。”
“那你睡客厅还是跟舅舅一起睡?”叶云程说,“你的床垫还在这里呢,明天给你送回去?”
严烈说:“我睡客厅吧。床垫也留着吧,给我留个坑位。”
叶云程伸展了下手臂,笑道:“那舅舅以后得租个大点的房子咯。还有你和小牧,咱们家人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