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烈:“……??”焊死的钢铁直怎么敢说这样的话?!
方灼无视了他表情中的不赞同,问:“那你摘抄的句子是什么?”
严烈顺手拿过一旁的本子展示给她看。
只有三个单词。
“youpleteme.”
方灼读了两遍,不是很能理解,问道:“你完整了我?是指男人女人各自只有一半的那个说法吗?”
“你的浪漫呢?”严烈撇嘴,勾勾手指,示意她附耳过来。
方灼觉得他古怪,套路多,但还是将耳朵贴了过去。
“这句话的意思是,”严烈在离她不到十厘米的距离,一字一句地解释道,“你完整了我的人生。”
清朗而干净的声音敲打过来,让方灼有片刻怔神。喷洒出来的热息有一部分扑在她的耳朵上,她觉得自己的皮肤跟火一样烧了起来。
方灼若无其事地摸了摸耳朵,与对方拉开距离,拖着长音回了个“哦”。
灯光还暗着,空气还冰凉。那些不正常的悸动很快平息下来。
过了会儿,方灼迟疑地问道:“我俩摘抄的主题是不是有点不对?他们也是这个调调吗?”
严烈说:“管它呢。”
他不管太阳在春天是不是会开花,他现在觉得自己的烦恼就跟冬天里的花一样。你觉得它已经消失了,它又会在不知名的地方冒出来。
等到了春天,漫山遍野的都是。
他烦恼的春天,要在期末考试结束的那一天正式到来了。
一个多星期的寒假,方灼不能再住校,会跟叶云程回家。
而他也不能再找借口,得回到严成理的家里,做一个沉默寡言的优等生。
还没开始,他已经觉得这个寒假过于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