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妙言说:我以为你颠鸾倒凤到现在。
周谧语气要蹦起来:???什么啊,我们分房好吗?
贺妙言:那你跟狗男人同居是为了什么?
周谧想了下, 说不清,只能直抒胸臆:我真不太想再跟他搞起来了, 有一点这方面的tsd你知道吧。
贺妙言说:我能理解。
周谧又说:但他真的。
她思忖半天, 也想不出个合适的词:好那个。
贺妙言:哪个,你打哑谜呢。
周谧说不上来, 就把今晚的事一五一十跟朋友讲了遍。
贺妙言:靠,这谁顶得住啊。
周谧说:我觉得他就是还想跟我睡觉, 想继续保持那种关系。
贺妙言:嗯,挺明显的。
周谧:我有点后悔了,之前应该跟我妈坦白的。
贺妙言说:其实你现在坦白也不迟啊。
周谧侧了个身, 认可:也是。
贺妙言一针见血:你老是间歇性后悔又不结束,说到底还是舍不得跟张敛在一起的感觉,不然实习第一天就该断了。
周谧长叹:啊, 好烦啊。
贺妙言说:已经这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周谧无力地赞同:行吧,顺其自然。
这通吐槽的成效约等于零, 相反还让周谧的思绪越发纠结, 理不清剪还乱, 时写实,时诗意……
跟天花板上的吊灯干瞪眼半刻钟,她终于眼皮渐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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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谧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反正手机闹铃叫醒她时,已经是早上八点了。
窗帘的遮光效果过于优秀,整间卧室仍如黑越越的山谷。
周谧忙从床上跳下来,捏着发圈跑出去。
沿途她还用手指仔细揉掉了眼垢,保持最佳苏醒情态。
结果家里只有陈姨一个人,一见她便莞尔招呼:“周小姐,你醒啦。”
“早,陈姨,”周谧又纠正:“谧谧。”
陈姨反应过来,改口:“哦,谧谧。”
周谧四处张望几秒:“张敛他……人呢。”
陈姨回:“他出去跑步了。”
周谧点头,拇指示意走廊:“那我先去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