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清朝他看了过来。
两个人离得很近,呼吸间的气息全都被彼此吞入。那双鹿眼睁得很圆,周笙白能在其中看见自己的面容,也能看见小疯子紧张之下瞳孔收缩。
她自己毫无知觉,但抓着他手臂的手指有些用力,周笙白都能察觉到些微疼痛了。
他喜欢这样的疼痛,喜欢她的一切触碰。
“可你从来没要过我。”丁清像是在说悄悄话,也不知羞,说完困惑地一歪头,可爱得周笙白恨不得现在就身体力行,哪管什么马车野外,哪管什么马夫与逼仄的环境。
他非得让她抓得自己再用力一些,要她红着眼尾喊他求他,要她如一叶轻舟立白浪,颠簸飘摇。
周笙白也只是想想,他得顾着环境,顾着车外有人。
舌尖舔过獠牙,周笙白的声音都沙哑了:“你如何知道我不想要?”
丁清顿时要举出个他几次弄得她软成一滩了,却没再继续的一二三来。
周笙白闷声笑了出来,赶忙解释道:“两个理由,一是我希望我真正拥有你时,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二是我怕吓着你。”
丁清不解:“我怎么会害怕你呢?”
周笙白眼眸微垂,獠牙越发的酸胀疼痛,然而身上还有另一个地方的酸胀疼痛更甚于獠牙。
他道:“我能维持人形,全靠理智,但动情最容易叫人失智。每每与你亲吻,獠牙都不受控地跑出来,其实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我身上还有许多其他兽性的特征。”
“会变成……鸟吗?”丁清问他。
周笙白笑道:“也不是不可能。”
丁清见他笑便知这话多半掺了假,于是皱眉,摆出一本正经的姿态道:“我与你说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只是高兴,所以想笑,并无玩闹的意思。”周笙白道。
其实丁清不注重成亲,即便她不是周笙白的妻子,只要周笙白想要她,她随时都可以配合着交出自己,但周笙白在意这一点。
忍无可忍的欲·望,都让他的手在丁清身上发泄到理智收回。
“为何突然问我这个?你觉得我对你没有想法?你感受不出来吗?”周笙白说着,将她的腰往自己腹部贴了贴。
丁清心中大骇,甚至都能幻象其形状,她连忙道:“因你每次都不得趣,我是想说……若是如此,你也没必让我一人尽兴。”
“因为我喜欢啊。”周笙白眉目上挑,唇角微扬:“我喜欢看你被我弄得尽兴的模样。”
这回丁清是真的再说出半个字了。
她又有些招架不住了。
马车晃晃悠悠,前往云川城的速度不快不慢。因丁清与周笙白提前离开西堂,又是飞过了边境,速度自然比周椿要快许多,此行不赶路,倒是难得的在雨中体验了片刻惬意之感来。
丁清没能从周笙白的身上离开,她几次挣脱,周笙白都会说:“让我抱着。”
然后丁清就这么趴在他的身上,有些昏昏欲睡。
昨夜永夜之主打搅了丁清的睡眠,其实一夜未睡并不影响她,只是紧绷的神经得到片刻松懈,瞌睡便一股脑侵袭过来。
稀稀拉拉的雨声扫过路边的青竹,带着沁人的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