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顾了了看他,“不是冻的?”
江樾点点头,随后他转过身去拉着顾了了的手腕,有些委屈,“是被你气的。”
顾了了反应了两秒,撂下吹风机就要走。
可江樾早就知道她一着急就跑的脾气,手攥着她,将人拉到床边坐着。
江樾将她垂下的碎发别到而后,轻声道:“你如果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好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改的。但是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顾了了将手腕从他手中挣脱开,瘪着嘴,“怎么,我以前怎么追你的你忘了?你以前晾了我那么久……现在换我晾你几个小时你都憋不住?”
“我以前是看不清自己的心……”
江樾沉默了片刻,轻声道,“如果你觉得我没有追过你,我可以补上。或是觉得之前我们俩恋爱的时候没有人知道,觉得委屈。那我明天就联系公关部,让他们准备……”
“准备个屁啊!”顾了了惊恐地看着他,“你不会说明天就联系公关部,准备发文说你正在追我吧?”
江樾笑,“就说……我爱慕你好几年,爱而不得,顾老师对我呼来喝去,我甘之如饴。”
“乱说,我什么时候对你呼来喝去了。”顾了了用手戳了戳江樾的肩膀,“你不要抹黑我。”
“这样显得是我对你用情至深,你不屑一顾。你不觉得很爽吗?”
顾了了没忍住笑了一下,“我怀疑你在我家安了窃听器。”
“我第一次录完节目回去跟戴可可说,有朝一日等我爆火了,我就要告诉所有人你大学时候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然后我把你甩了。”
“可以。”江樾觉得她这话也没什么毛病,他严肃地点了点头,“我确实爱你爱得死去活来。”
顾了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略带嫌弃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这么酸的话也能面无表情地说出来,江樾到底是在娱乐圈经受过了多少的捶打,脸皮厚了这么多。
江樾垂眸,看着自己手指上的银戒指。这枚戒指他很爱惜,经常擦拭保养,戴了好几年一直很亮。
他轻声道:“去国外念书的那两年我一直在想,要是当初我们的沟通多一些,我把我的打算和计划都告诉你,我们是不是就不会分开。”
顾了了主动握住他的手,大半夜的她不想两个人再陷入伤感的回忆里。她故作轻松道:“你是不是在国外遇到了什么特别奔放会表达的姑娘,然后才想起来反思这个?”
江樾看着她笑了笑,“也算吧。”
“也算?”顾了了那话只是一个缓和气氛的玩笑,哪知道真问出来了一个姑娘。
“是我的同学,她追了我几天就放弃了。”江樾回想着那个外国姑娘的话,“她说江,你这种什么都不说的闷葫芦是不会有女孩子喜欢的。”
顾了了来了兴趣,“外国女孩子居然说你闷葫芦吗?”
“对,她很喜欢中国,一直在学习中文。追我的时候也都是说中文,或者写信。”
江樾玩笑道,“我一度觉得她只是想多跟我聊天,提高中文水平。”
顾了了抿着嘴笑,无意间扫到他手上的戒指,问道:“这戒指你一直戴着?”
“嗯,原先挂在脖子上。后来在一个小镇遇到了一个老银匠,我看着他做了一下午的戒指,就自己摸索着把戒指融掉一部分,添了一些银子做成了两个。”
江樾出国的时候带的东西不多,只有这个戒指是和顾了了有关联的。
后来没了她的联系方式,回国后也打听不到她的行踪,这戒指江樾就更加宝贝了。像是想要固执地留下有她气息的一点东西,以此来期待某天能够在遇到。
“上次庄子朝说你很宝贝这个,丢了会发火?”
“他在你面前就是这么抹黑我的?”江樾有些意外,“是丢过一次,在演唱会后台。他们把化妆间和试衣间翻了个底朝天才找到,我那时候最多是脸黑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