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龙缓缓地转起来,最简单的音乐,致爱丽丝。
景玉翻来覆去玩这个八音盒玩了好久,她忍不住夸奖克劳斯先生的心灵手巧。
克劳斯并不怎么谦虚地享受着她的恭维,他坐在景玉身后——从后面看,更像是景玉坐在他怀中。
他将景玉黑色的头发拨开,放在一旁,低头触碰着她的后脖颈,在上面留下草莓痕迹。
当克劳斯触碰到她墨绿色的裙子后,景玉放下八音盒,手掌心贴上克劳斯金色卷发。
墨绿下是将陶努斯山和韦斯特林山分开的莱茵河,绿林青草,焦灼的金色小鹿在溪边饮水,莱茵河波起浪生,潮流源源不断。
景玉从克劳斯口中学到一个单词。
the little death
etite ort
小死亡,小小死。
-
在农历新年即将到达的时候,景玉向克劳斯申请回家。
她向学校方面也申请了一周的假期。
“按照我们家乡的习俗,在过年的时候,要为祖先供奉香火,”景玉说,“先生,我是我祖父以及妈妈唯一的孩子。”
克劳斯看她,他没有立即给出答复。
景玉说:“您可以扣除我这部分的工资。”
克劳斯松开手,他问:“你要回去多久?”
“一周。”
克劳斯沉默两秒:“你让我想一想。”
景玉犹豫两秒:“我必须得回去,如果您认为这种行为很不合适,可以多扣我一部分——”
“甜心,”克劳斯身体往后倒,他坐在椅子上,沉静地注视她,“你觉着我是那种狠心阻止你回家探望的人吗?”
景玉说:“是——”
克劳斯:“回答’是’扣200。”
景玉:“——完全不可能的。”
她隐约听出克劳斯的画外音,眼睛闪闪注视着他:“先生,您同意了?”
克劳斯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先将你的报告和作业完成,等我检查合格后,你才有机会回家。”
景玉心心念念要回家,剩下的四五天,她卯足劲儿疯狂学习,几乎是超额完成了克劳斯规定的工作量。
克劳斯给了她假期。
没扣钱,带薪休假。
景玉开心到爆炸,她买了头等舱,舒舒服服地睡回青岛。
白天简单收拾房间,去店里购买一些香烛、纸钱、过年时候用的对联、窗花,现在禁止放鞭炮,景玉也不敢放,只买了些其他年货,分量不多,装满了一整个书包,手里还拎着一些。
晚上景玉就快活多了,她直接跑去“酒彪子街”,点了辣炒蟹、海菜凉粉、蛤蜊,开了两瓶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