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高跟,油亮整齐的发髻,仿佛是上世纪的富家姨太太,美貌有余而气质不足,言行举止带着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子气。
“本地人?这么不懂规矩?”
于乐青嘴里这么说,脸上完全看不见不满的情绪,可能是那只箱子的原因。
“酴酴送回来了,我先走了。”
“等等。”
秦茶回身看她,“还有事?”
于乐青弯腰拿了茶几上的一只指甲矬子,“房子车子彩礼和五金,一样都不能少,知道吗?”
秦茶抿抿嘴,“跟您也没什么关系,您就不用操心了。”
“我养你这么大他将来是要孝敬我的。”
于乐青今日心情着实不错,平时秦茶只要呛她一句,就跟踩了猫尾巴似的嚷嚷着挠人。
“我先走了。”
秦茶拍了拍秦酴的肩膀,“乖一点,知道吗?”
“好,姐姐再见。”
她一口气下了四楼,出了楼梯间,才觉得呼吸顺畅。
每次去于乐青家里都是压抑的,再配上房子里整天熏着的檀香,让秦茶有些喘不过气。
傅仲莛下来给她开了车门,将人送进去后再慢慢踱到驾驶位进去。
“怎么样?”
秦茶嗤笑了一声,“一直就这样。”
每次于乐青跟她说话,三句不离钱,五句不离养育之恩,她已经听腻了。
“你今天就走?”
“对,一会儿麻烦傅总送我回去啦!”
秦茶看他不太开心,伸手在他没握方向盘的右手上挠了两下。
“别闹。”
傅仲莛抓了抓她的头发,然后将手收回到方向盘搭着。
秦茶的行李还在他家里,傅仲莛一脚油门直接回了家。
坐在床上收拾行李的秦茶还真有些不舍得走,他家的床垫实在是太舒服了,罗秋家就是一层松木板,没有软乎乎的床垫。
“晚上想吃什么?”
傅仲莛倚在门口,看着她一点一点地将房间里清空,衣物,护肤品,本来乱七八糟的书桌上,现下已经空了。
“想吃你煮的面。”
看她这副娇俏的样子,傅仲莛勾着嘴角无奈地摇摇头。
活了快三十年,真栽一小丫头手里了。
每次看见秦茶笑,傅仲莛都会控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