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由的质问太过单薄、苍白。她更相信他。
“今天下班去哪了?”
蒋星回过神:“没去……哪儿,回家做春卷了。”
眼睛一转,和他对视。张雪齐要笑不笑地看她:“最近背着我,偷偷在做什么?”
她手指轻轻抠划座椅,小声嘟哝:“我才没有。”
“我不是要限制你。”他捏一把她的脸,“记得回家就好。”
……话题要偏不偏的。蒋星没想透,索性卖友发问:“覃力说,你身边又出现一个‘甜总2号’,还是我们的校友。”
覃力的年终奖扣一半。
张雪齐神色如常,搬出她说过的话,逗趣道:“甜总咸总辣总,还有什么味道没凑齐,你再安一个称号。”
蒋星抬脚踢过去,心里念着他,没使劲:“校友叫什么名字?”
“伏夏。”
“哪两个字?”
“三伏的伏,夏天的夏。”
没印象。她抓重点:“高中时认识吗?”
他摇头。
“现在做什么工作?”
“新快讯,负责医疗口的记者。”张雪齐全部交代,“上次去尧原出差,她跟队报道,我们和省应急医院共建一键呼救大数据平台,她要采访公司信息,出稿宣传,近期都由覃力对接。”
无懈可击。
蒋星慢悠悠地点头:“原来这回是记者,那她一定很会写……”
这一盒起码装下二十个春卷,虽然饱了,但回忆她刚才喜悦的模样,张雪齐还是埋头继续吃完剩下几个。
身旁的人半天没动静。
他偏头,在她眼底看不见星河。而她的目光,安静地拢着他,像在看遥远的过去。
“文章写得不错。”张雪齐句句有回应,“记者就吃这碗饭。”
手臂猛地被拽住,蒋星身子挨近几分,紧接着问:“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这是哪儿的话?覃力到底胡说了什么。
张雪齐见她情绪骤然低落,想着调侃两句缓和气氛:“我可以吗?”
谁知,蒋星直接弹回原位,肉眼可见的肩胸起伏。
她甩下一句“可以你个大头鬼”,摔门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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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高采烈出门的小可爱,怒发冲冠回家的小霸王。
苏女士依偎在老蒋怀里,中年夫妻的目光追随着如风一般上楼锁门的身影,对视一眼,静默无声。
蒋星一头扎进枕被,灵光乍现的一秒,零碎的字词拼凑成模糊而完整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