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知道是穆宁繁的时候，姚乐乐一度是有些慌张的。

她自己做过什么她心里最清楚，而穆宁繁为什么这么做，她也能猜到。

可这种七上八下的情绪，很快她就平复了下来。

最怕的是不知道敌人是谁，敌人在哪儿。

当一切都摆在台面上的时候，她反而没有那么慌张了。

“首先，很荣幸能成为穆总的目标。可是，你真的了解杨桃吗？”

“你这样对她掏心掏肺，把她保护得这么好。在我看来，没什么用呢。”

“你以为我说的那些都是假的？”

“别自欺欺人了，她身边围着的男人可不止你一个。”

等她断断续续的说完，穆宁繁蓦的冷笑一声。

“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不关心。”

“我只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盯着姚乐乐，丝毫没有错过她眼中闪过的慌乱与惊惧。

懒得再理他，穆宁繁瞥了一眼张拾。

“走了。”

见穆宁繁已经与自己擦肩而过，姚乐乐忽然反应过来，下意识转过身伸手拉住他的袖子。

“穆总！”

穆宁繁的话，就像是梦魇一样。

他说的都是真的……

是的，她最怕的不是穆宁繁，不是网上的那些流言蜚语。

她最怕的是，那些流言蜚语都是真的。

甩开姚乐乐的手，穆宁繁的表情已经变得非常不耐烦。

只张拾没想到的是，自家老板下一秒就动作利落的脱掉了外套，然后扔到了自己怀里。

“脏了，扔了吧。”

这一句音落，还不待张拾反应过来，就见穆宁繁又看向姚乐乐。

“网上经常有人叫我们资本家，你这么喜欢上网，应该也很清楚吧？资本家都是冷血的。”

姚乐乐看着穆宁繁冰冷的目光，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穆总……”

穆宁繁是真的觉得烦了，他觉得用在姚乐乐身上，别说十分钟，就算一分钟他都嫌浪费。

“你以为我对你以牙还牙是因为什么？还让你留在安城电视台，是给你机会赎罪的。”

看着穆宁繁坐上车子绝驰而去，姚乐乐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

连指甲抠破了掌心都没有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