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啊,那傻黎发疯也就是算了,怎么深……咳,云先生也跟着疯了呢?”范潇梦同觉得不解。
“幼稚?发疯?看你们这一个个没见过世面的那傻样儿。”孔静舒江湖经验很足地说,“男人遇上排解不了的问题,特别是跟感情相关的问题,智商会跟着退化。这种时候,那些所谓的成熟男人,其实跟孩子也没差。”
范潇梦两手捧脸,挺崇拜地看着孔静舒,点了点头:“听着好有道理的样子!原来渣女能通晓这么多道理啊?那以后我也要做渣女。”
“……”童雀一手按住范潇梦的脸把她推开,转头小声斥孔静舒:“别给这小孩儿乱科普些没用的东西,她可什么都信。”
“叫谁小孩儿呢?我瞅你这脸这……那啥吧,更像个小孩儿。”孔静舒低下视线,伸手戳了戳童雀的胸口位置。略弯了腰附在她耳边,笑言:“偷偷问你个事啊,你家那位在床上,关了灯,能分得清正反面吗?”
“……”
童雀挺费劲地把醉到意识不清的云深塞进车里,回头冲孔静舒摆了摆手。
“行了,另一个不省心的就交给你了,别给丢马路边就成。”童雀说。
“妥!”孔静舒给她比了个ok的手势,不忘叮嘱:“你那位这勾人犯罪的长相太危险,记得把着点分寸啊,别乱来。”
“谁乱来了?电视剧看多了吧你?”童雀说。
“小孩子家家的这就不懂了吧。”孔静舒颇嫌弃地把姜黎歪过来的脑袋推开,说:“我这是经验之谈,酒能乱……”
“再见!”童雀立刻打断了她的话,钻进车里关上门。
车驶出会所停车区,上主路。
童雀拿着手机低头回消息,车拐弯,她感觉肩头一沉,发现云深迷迷糊糊间把头枕在了她肩上。
距离很近,能嗅到很浓重的酒气,搀着点烟草味。
童雀慢半拍转头看他,入目是他密而长的眼睫。
他合着眼,似在安睡。
童雀下意识放缓呼吸,坐直了些。盯着他密压的眼睫看了许久,伸出一根手指,试探着碰了碰他令人艳羡的睫毛。
他皱了眉,唇线跟着绷紧。
看着,像是有转醒的苗头。
童雀匆忙收回手,撇开视线看向车窗外,假装无事发生。
车内静了须臾,童雀偷偷往右肩那侧瞥了一眼。
他很安静,仍在睡着。
途经药房附近,童雀冲驾驶位小声交代:“张师傅,药房门口停一下车,去药房买一下醒酒药。”
司机得了话,忙应了声好,在药房前的临时停车区点下刹车。
枕着童雀的肩正浅眠的云深听到车门开合的声音,幽幽转醒。睁开眼,撑坐起。
抬手扯领带。
“醒了?觉得难受吗?我让司机去买醒酒药了,你再忍一忍。等一会儿喝下药,就能舒服些了。”童雀说。
云深耷拉着眼皮,没接话,看着不怎么清醒的样子。
扯掉领带,解开袖扣。身体发软,往后靠,仰头间脖线拉长。轻咳了声,手指抚过白皙脖颈,指尖下滑,解开最上端的一颗衬衫衣扣,下移……
童雀瞪大了眼看他逐颗解开衣扣,只剩一颗衣扣没解开了,她猛地醒过神来,脑中闪过临别前孔静舒说的“酒能乱……”。
一把按住了他解衣扣的手,童雀手忙脚乱地开车窗:“是觉得闷吗?我这就给你开车窗。你别乱来,衣服扣子赶紧给我扣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