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刀伤。
她心中涌起酸涩,动了动唇,气若浮丝:“疼么?”
他收拾的动作一顿,侧过脸,勾起了一抹坏笑:“猫挠似的,怎么会疼。”
她一愣,才意识到他以为她在问一晚上抓在他背上的那些深深浅浅的指甲痕。
“……打桩机。”
魏然将脸重新埋进被子里,极其小声地嘀咕了句。
沈叶迦收拾完一地狼藉,过来抱人去浴室。
他轻轻松松地将她打横抱起,而后扒了下自己汗湿的发,忍不住感叹一句:“突然发现,不靠谱的狐朋狗友还是有点用的。”
“?”
“如果不是他们硬要把小雨伞塞进我口袋,我这一晚也当不了打桩机,得闹出人命来。”
“……”
洗完澡出来,她裹着被子累极准备入睡,却看到他站在床边穿衣服。
她半眯着眼,开口噎他:“都这样了,还装什么正人君子回家睡觉啊?”
他拉上裤子拉链,笑道:“哪有空睡觉,回去抓犯人了。”
她瞠目结舌,就看到他穿好衣服走过来,将自己的手机递到她的手边:“微信号给我下。”
魏然咬了咬唇,伸出绵软无力的手指,将手机号输了进去。
沈叶迦添加完好友,将手机放回衣服口袋,俯低身子,在她还有些发红的眼尾落下一吻。
“忙完联络你。”
……
魏然作为成年人,知道人最好不要对自己很想要的东西抱有太多期待。
因为她很清楚自己对沈叶迦产生了从未对任何男性有过的好感,所以她会不自觉地期待着,那一晚之后他们会不会有更多的来往。
很可惜,并没有。
她每天都会打开好几次自己和沈叶迦的微信对话框,也想过要给他发些什么。
比如问他在忙什么案子、怎么还没忙完,又比如质问他为什么一点儿都没想过要联络她、哪怕只是日常的问好。
到最后,她都放弃了,开始规劝自己,就当只是□□愉和各取所需,何必把他那句“再联络”太当真。
兴许人家就只是说说而已。
就在她已经在思考要不要把沈叶迦删掉的那一天,他给她来了个电话。
“刚落地长川,来你住的地方找你?”
他语气干脆利落,甚至连个寒暄的开场白都不打。
她捏着手机,本来想冲他怼一句“你特么算个老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可话到嘴边,又生硬地转了个弯:“晚上八点之后。”
“行。”
某人一向言出必行,八点准时按响了她房间的门铃。结果进来之后,连话都没说上几句,两个人就相继进了浴室。
这一进,又是大半天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