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两年了。”
两年。
她掐指一算,两年前,好像她正好刚进普安医院当护士。
难不成……
言布布瞪大了眼。
这一晚上她实在一下子接受了太多的信息,大脑本来就已经在超负荷运行了。却不料,还有她完全意想不到的玄机藏于其中。
两个人此时都半蹲在小瘤尾生活的箱子前,小瘤尾似乎也正睁着大眼睛,认真地瞅着箱子外的男主人和即将上岗的女主人。
“言布布。”他这时抬起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朝自己这里轻轻拉过来,“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很早以前就已经开始在意你了。”
-
西厢房。
沈叶迦从后退出去的时候,魏然的两条腿都在打颤。
他注意到了,用力缓了几下依旧显得很急促的呼吸,想将她从衣柜前抱起来。
谁知刚一伸手托住她的腰,就被她不耐烦地甩开了。
即便眼下浑身都使不上力,她也不愿意向他示软。
“真不要我抱?”
沈某人到了这个时候,才终于吝啬地抬手打开了客厅的灯。
灯光一瞬间大亮,她下意识地闭了闭眼忍过了那一阵明暗交替转换引起的刺眼。刚低下头,便看到了面前柜子上那一滩无比清晰的痕迹。
还有地上也沾到的片片狼藉。
她看得本来就很烫的脸颊变得更热了,又因为一动,感觉到了自己身体上残留着的余温,顿时心态更爆炸。
于是,沈叶迦刚去一旁抽了纸巾想料理下自己,就看到魏然抓着自己的内衣和裤子快步走进了浴室,甩给了他一记响亮的关门声以及“咔嚓”的锁门声。
浴室里很快便响起了水流声。
他这时扔了纸巾,拿上衣服走到浴室门口,抬手敲了敲:“怎么售后工作只给你自己做啊?”
里面连一声“滚”都不高兴给他。
他兀自失笑,转身去了侧卧的浴室。
等魏然打开浴室门,发现他人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她了。
更令她感到不敢置信的是,沙发的茶几上竟然还放着一盒崭新的小雨伞。
旁边还有张便利店的发票。
他身体前倾,两手支在自己的膝盖上,意味深长地望着她:“你不会以为这就结束了吧?”
魏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恨不得将这狗男人一掌拍到墙里去,连抠都抠不出来。
她这时几步走到茶几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虽然他坐她站,但在气势上,她却觉得自己根本讨不着好。
“沈叶迦。”她一字一句地说,“人不要脸则无敌,这话我今天算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