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被拿走,才得以窥见已经开裂的水果瓷盘,在场其他都两人惊的惊惧的惧,明明他看上去没花什么力气。
钟意只是堪堪扫了眼,很有“小弟意识”,秉持不多看不多说的原则。她把眼馋苹果的单甜甜抱到腿上,把苹果放它鼻子前闻一圈,却不给它吃,逗得单甜甜把她手背打得“邦邦”响。
赵瑾盯着惨不忍睹的盘子,浑身冷汗与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往外冒,终于老实交代:“我偷拍了一一……”
“嗯?”单邪眯起眼眸看着他。
赵瑾脸色惨白:“钟意之前拍的广告是赵家下面的,陈峰是广告负责人,当时陈峰对钟意见色起意,拉拉扯扯的画面被我拍了下来。我没想害她……我只是想让她找我帮忙,我会帮她澄清的……”
钟意没有骨头似的靠在单邪身上,居高临下地扫了眼赵瑾,果然除了一张脸,便一无是处了呢。陈峰想占自己便宜的时候,他就有机会“表现”,偏偏要迂回地整这么一出恶心人的戏码。
她大概是不会忘记这段时间,家门不能出,机场被人发现,夸张到被扔鸡蛋,满身腥臭却在有心人控制之下,根本无从澄清的“精彩”经历。
不过倒也没那么令人难过,恶心的事儿,她也不差这一两件儿。
单邪“嗯”了声,懒散地说:“找你帮忙,然后呢?”
“然后……然后……”提出复合,对上单邪阴沉的目光,赵瑾舌头像打了结,怎样都无法说出后面的话。
张叔突然出现,到单邪身边说:“先生,陈楚先生到了。”
单邪一顿,侧眼扫了下钟意,说:“让他们进来。”
赵瑾猛地松了口气,他宁愿落到警察手里,也不愿在这里煎熬。单邪这个疯子,可是连继母都敢杀。
陈楚带着同事进来,身边的实习小青年从未见过如此夸张的“家”,早就傻了眼。
陈楚瞥了眼赵瑾,要笑不笑地说:“人我带走了?”
单邪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了一支录音笔扔给他,随后看向钟意,若无其事地问她:“一一,你想怎么处理?”
钟意挑了挑眉梢,问陈楚:“像赵先生这样,能判刑吗?”
陈楚很乐意给她解释:“公然诽谤侮辱他人,情节严重着可以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具体就要看律师的能力了。”
赵瑾顿时神色紧张地看向钟意,“钟意!”
钟意点点头,露出一丝微笑,“谢谢,我会尽快上诉。”
赵瑾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提高声音,“钟意!我没想把你怎么样,不至于这么绝吧!”
钟意总算正眼看向了他,那双深情眼里照出了赵瑾那画皮下糜烂的肉骨,她故作无辜委屈:“我要是心理承受弱一点,可能就割腕自杀了呢。”
“把人带走。”陈楚朝实习警察吩咐,随后朝单邪扬了扬下巴,“单总,记得把罚款交一下。”
虽然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单邪还帮了他们一个忙,直接让人交代了事情经过。但不合规矩就是不合规矩,就算是好兄弟,该罚照样罚。
钟意的嘴角翘起一点微妙的弧度,不愧是人民警察啊,有正义护体,半点不惧大魔王。
单邪斜斜地看过来,好整以暇的目光暗藏侵略。
钟意变脸比天气还快,顿时神情低落,柔弱宛若黛玉,语气似娇又傲:“单先生,让警察快些把人带走,我不想看见他。”
被拷住的赵瑾,突然回头,“钟意!你刚刚没看见吗?他就是杀人犯!你跟着他不会有好下场的!”
他如果真被判刑,有单邪押着,赵家都保不了他,到时候出来他还怎么见人!赵家那些私生子,不知道会怎么笑话他!
钟意偏头看过去,曲起腿撑着下巴说:“我要是你,现在就乖乖闭上了嘴呢。”
在警察面前散播不实谣言,真是个空有张皮的蠢货,看来以后看男人不能只看脸了。
赵瑾被带走了,老实说,钟意实打实地痛快了,就算是狐假虎威,也算是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