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犯?”钟意神情顿时惊惧,“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赵瑾自以为得逞地扬起唇角,其实他也不那么确定,“应该是的……都这样说。”
“都这样说?”钟意垂下头,长发自然分开,像被压弯了的后脖颈在阳光下展现出令人神往的弧度,可那弧度上的绒毛又是如此干净可爱。
她低声说:“现在都说我是勾引有妇之夫的小三,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小三?”
如此令人心疼的场景,让赵瑾毫不犹豫:“当然不是!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
“那就好。”钟意缓缓抬头,饶有兴致地欣赏着面前男人自作多情的笑话,目光却专注地看着赵瑾,抿唇浅笑,“真好啊,原来还有人相信我。”
赵瑾似乎溺在了那双柔情的双眼里,心里惊产生了几分自责惭愧。一方面他又像受到了极大的鼓舞,激动心疼都揉在了一张俊秀的脸上:“一一等等!我很快就会将你从火坑里拯救出来!”
等他冷静下来,钟意已经回身,只留给了他一个单薄却风情的背影,让他有一种她随时都会飘散的危机感。
钟意的目光无意地扫了眼齐萧的眼镜,笑了出来,柔和地说:“走吧。”
齐萧:“是。”
刚才那一场对话,一字不落地通过电流,被递进了单邪的耳朵里,女人柔和的声音猫爪子一样挠向耳膜。设计讲究的办公室里,男人漆黑的眼珠蓦地动了动,嘴角轻轻提起一个耐人寻味的弧度。
将桌上的几份文件签了,他悠然转动办公椅,透过单面玻璃墙俯瞰整个吴城的城市烟火,单家庄园就在远处的那座山上。
可真是一只调皮的猫……
竟然对别人那么温柔,该打。
单邪打了内线叫李然进来,喜怒莫辨地说:“下午的会议,晚上的饭局推迟,回单家。”
李然内心暗暗叫苦,表面一本正经:“好的,单总。”
这就“从此君王不早朝”了吗?真没想到毫不怜香惜玉,能给意图献身上位的美人当头淋红酒的单总,也有沉迷美色的一天。
想到什么,李然突然说:“单总,关于钟小姐网上的谣言,我们要不要处理?”
单邪抬起眼皮,似笑非笑:“你很闲?”
李然大惊失色:“我先将文件拿出去!”
君心难测啊。本以为好不容易找了个替身,应该很看重,查谣言这种小事儿顺手就做了,没想到单总提都不提一下。
单家,钟意准备把带过来的衣物挂去衣帽间。走进主卧的衣帽间,她便挑了下眉梢。单邪的衣帽间,符合所有霸总的简单利落。令人意外的是,衬衫统一只有黑白两色,泾渭分明地挂在两侧。
就像是……属于两个人的衣物。
昨晚,和今天早上,单邪都是穿的黑色。
钟意堪堪扫了一眼,便悠然转开了视线,仿佛半点不好奇。
一转身,她就对上了男人深不可测的目光。钟意被背后灵一样的单邪吓得平地一趔趄,险些给对方行了个宫廷大礼。
……真是让人晦气呢。
好在单邪及时扶住了她,清幽的嗓音混着淡淡松香绕着她耳朵戏谑:“见了我就这么激动?”
钟意压下心里浓烈的恶意,顺势就这样靠着他,冲他露出一个毫无阴霾的笑容:“我没想到单先生回来得这么早。”
单邪的目光扫了眼衣帽间多出来的女性衣物,颜色鲜明与单调沉闷格外地冲击视觉。而后他的目光落到钟意脸上,突然毫无征兆地低头咬住了她嘴唇。跟昨天一样,半点不温柔,撬开唇齿,丝毫不给她反应与抗拒的空档,堪称残忍地在她口腔里舞刀弄剑。
连连被推到了身后的衣柜上。钟意都惊讶了自己的适应良好,适当地“受惊”,而后顺从地回应,伪装成想要得到两分温柔的样子。
她紧捏着男人的衣襟,心里和身体仿佛被分割成了两个人。身体乖顺地配合着对方,心里却在恶毒地厌弃。男人啊……果然都跟野蛮的公狗一样,任何事物都能成为使他发情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