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过来,闲话少说,“先开门,我热。”
周和音这才翻包里的钥匙,一面翻,一面问他脚下的东西,“这是给我的?”
“嗯。供应商送了好些东西,也就这个,你用得上吧。”傅雨旸说,还有好些在老乔的冷鲜库里,“你先吃,太多,你这里也放不下。”
好的。这个周和音倒是很欢喜。她说,车厘子自由也是一项自由。
傅雨旸不高兴听她这些废话,握着她的手,牵引她的钥匙去开门,才旋动开锁芯,有人就迫不及待地开了门,拔了钥匙。
然后,宾做了主一般地拉周和音进门。
她肩上有包,手里还提着保温桶,忽地被傅雨旸拦腰抱了起来,脚腾空的缘故,她本能地喊了声。
“喊什么!”他怪她。
“还有东西在外面。”她提醒他。
车厘子,衣服,他的杯子通通都在外面。
“我在里面就够了。”
即兴的事,即兴的发言,傅雨旸也是说完才笑的。
他不笑还好,一笑,周和音回味过来,就要打他。
打全天下的男人一个样,永远离不开急色二字。
又舍不得手里的汤,她要下来,说汤是我爸煲了很久的。“打你是小事,洒了汤是大事。”
傅雨旸当即就不快了,择开她手里的保温桶,一路抱她去到洗手间,说要看看镜子上的字她擦了没。
擦掉了。他不开心,“擦了干嘛,留着天天跟你说早安。”
然后抱她坐到台盆上去,细细端详她的样子,没两秒钟,便俯首过来,吻得眷恋也急切。
窸窣的相拥里,傅雨旸怪自己也替自己正名,“小音,我从来没有拒绝你啊。一次都没有,倒是你,你为什么要和我说,不说我就不会拒绝,也就没有今天这般田地。对不对?”
他一连问了周和音三个,围剿她目光般的,对不对?
周和音十足被他逗笑了。
目光粘连般的笑意里,有人求她,“不答应我,也亲亲我,算是安慰奖罢。小音,我已经游魂一天了。”
于是,周和音当真乖顺地去吻他。细碎且绵密。
再想起什么告诉他,“我跟我们万师傅学烫干丝了。”
“嗯?”骤烈的换气里,傅雨旸问她,什么。
“就暂时吃不到,我可以做给你吃,一样的,周家出品。”她姓周就够了。
傅雨旸瞬间被这丫头抚平了所有的毛躁与郁闷。她总有这个本事。
手小巧柔弱,但不抓拉倒,下手来抓,必然要你最紧要的东西,皮骨全是假的,她要你一汪心头血。
嬉闹一阵,两个人唇上都跟吃了人似的。怪周和音的口红涂得太红。
她哪里顾得上唇上,心心念念门口的东西,把车厘子和他的外套拿进来。
傅雨旸外套里的手机震得跟个陀螺没停。
是老乔,他晚上安排了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