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齐宇挠了挠头,开始瞎掰,“我们,我们在说一个社会新闻呢。”
“什么社会新闻啊?”江晚柠小口咬着三明治,好奇得很。
刘齐宇急得后背冒汗,“额,就是,就是一个六十岁的大爷!对,六十岁的大爷,退休了,退休了呢他就,就跳,跳广场舞……”
“然后呢?”
“他,他跳广场舞,然后……然后什么来着?”刘齐宇急需时间来逻辑自洽,他假装翻了翻手机,实则在脑子里疯狂头脑风暴。
“哦!他跳广场舞交,交到了一个男朋友……”
刘齐宇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创造力很匮乏的那种人,但没想到人被逼到一定地步,就能激发潜力,瞎话随口就来。
江晚柠瞪大了眼睛,“是,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是的!!!”
刘齐宇松了一口气,幸好圆回来了。
“哪儿的新闻啊?”江晚柠又问,“本地新闻吗?”
“不是,市的。”刘齐宇斩钉截铁。
市的六十岁的大爷们对不起,他还年轻,他真的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
车开到听澜公馆,闻绍照例送她进去。
他推着江晚柠的行李箱,拎着她的背包,而江晚柠,手里只拿着那只木头盒子,悠闲得很。
上次来过一次,闻绍已经记得了她家的位置。
在院门口停下,江晚柠刚要进屋,没想到却被他叫住了。
“晚柠……”
江晚柠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猛地回过头,“你叫我什么?”
“江晚柠太绕口。” 闻绍平静地说道。
他面色不变,却悄悄收紧了抓着行李箱的手,指节都白了。
“也是。”江晚柠颇以为然,很少有人叫她的全名,连名带姓叫很生分。
“那叫柠柠。”
她对“晚柠”这两个字过敏,从小到大几乎只有宋天琪那个渣男才这么叫自己,后来每次听到这个称呼她都觉得不舒服。
见闻绍盯着自己却不说话,江晚柠料想是他又害羞了。
闻绍害羞的时候会沉默,表情虽然如常冷淡,但他的喉结却会上下滑动,眼睛会不敢看她,唇线也会绷紧。
她故意凑过去,特别期待地看着他,“叫啊!”
闻绍轻轻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叫出了那句“柠柠。”
闻绍声音很轻,喊她柠柠的时候就宛如有人用一根羽毛在她耳边挠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诶!”江晚柠笑意放大,眉眼弯弯的看着他,“怎么啦?”
“我过完端午要出差。”
江晚柠的笑容陡然消失,她撇撇嘴,重重地叹了口气,“又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