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秋天你要教我做木樨香,冬天做雪中春信。”江晚柠眉眼弯弯地看着他,“好不好?”
闻绍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那层自母亲离世后就裹起的外壳渐渐地出现了裂痕,内里柔软得一塌糊涂。
尽管他知道,以自己目前和江晚柠的关系,还远远没到可以共同计划未来的程度。
可看到她这副模样,闻绍没办法拒绝,甚至没法装傻。
他好像不喜欢看到江晚柠失望的模样,准确说应该是不忍心。
“好……”他声音发涩。
江晚柠听见他那声好以后,笑意无限放大。
闻绍静静地看着屏幕,出差十多天,他头一次有了归心似箭的感觉。
他还有公务要处理,视频一直没挂断。
江晚柠也随手拿了张纸,用铅笔画着屏幕上的闻绍。
唰唰唰的落笔声吸引了闻绍的注意,“在画我?”
他注意到江晚柠会偶尔抬头看一眼屏幕,然后再低头画。
“没有!”江晚柠立刻放下笔,用双手遮住画纸。
欲盖弥彰。
闻绍又笑。
他今晚笑的次数,似乎要比他与江晚柠认识的前半个月笑的次数都要多。
“我看不到……”闻绍出声提醒她,“你继续画吧。”
江晚柠这才放心地拿起笔。
又过了好一会儿,江晚柠突然听见一阵儿奇怪的声音,好像是从手机里传来的。
她将音量调到最大,凝神听着……
然后,她脸红了。
“你那酒店,隔,隔音这么差吗?”
十分有节奏、有律动的声音,有男有女。
她英文不是很好,但还是勉强可以辨别一些信息。
有嬉笑怒骂,还有调情骚话,还有……双方对那方面的疯狂称赞。
闻绍也有些尴尬,他从未听到过,偏偏跟江晚柠视频的时候就有了。
“挂了吧。”
“好……”江晚柠尴尬地揉了揉鼻子,“晚安,你早点睡。”
“我可能睡不着。”闻绍没有戴耳塞的习惯,他房里也没有耳塞。
“啊……我,我理解,生理需求嘛,正,正常。”
闻绍被她的话惊到了,手指悬在挂断键上,不知道要不要与她解释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下一秒,江晚柠就按了挂断。
十分果断地挂断,就像是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