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枕着季亦安的手臂,被他从后面抱在怀里,完完全全的、严丝密合的被他身上的温热包裹住,从四面八方将他淹没。
安心又安全。
等再醒来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窗外只亮了几盏灯火,卧室内更是漆黑一片。
宋初揉了揉眼睛,伸手往身边一拍。
没人。
嗯?
她扭头看过去,空荡荡的,连那块地儿上都已经没体温热度了。
“亦安!”她喊了一声。
“欸!”外头有人应了一声。
宋初提着的那口气放下来了,慢吞吞伸了个懒腰趿着毛绒拖鞋到屋外。
季亦安在厨房里,应该是刚才在客房里洗过澡了,身上是一件半湿的衬衫,勾勒出肌肉匀称的宽肩窄腰,低头在案板上切菜时脊椎勾勒出优美的线头。
嘴里还叼了根温度计,一边量着体温一边做菜,显得可怜兮兮的。
宋初在他身后看着,又是想笑,又觉得有些心疼。
“家里不是有额温计吗?”宋初问。
“刚才用了一下,好像坏了。”季亦安说,他放下菜刀,摸了把手,跑了一杯感冒灵,递给宋初,“先把这个喝了。”
宋初:“???”
“我发烧呢,你刚跟我那样睡一块儿别传染了。”
宋初笑了,没伸手接:“谁把我拉到床上一块儿睡的啊,现在还要让我喝药。”
季亦安捏着温度计,问:“我拉你的?”
他那时候昏昏沉沉的,没什么印象。
“对啊,不然你以为我这么没良心,放着你发烧还一块儿睡觉,我可是打算要给你煮粥吃的。”
“是么。”季亦安笑了笑,“先把药喝了。”
“我不喝,太苦了。”
“当心一会儿传染给你了。”
“那也怪你,我不想喝。”
季亦安拧眉:“不喝我就喂你了啊。”
宋初抬了抬眉毛,丝毫不为所动。
他捏着温度计,看了眼,37度3。
宋初问:“退烧了吗?”
“退了,我说了我就是缺觉的关系。,哪儿那么容易发烧啊。”
宋初还想说什么,下一秒季亦安就俯身,封缄她的唇,勾着人的舌尖轻轻吮吸。
“一个吻换一杯药。”他再次把杯子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