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通过弹道飞快射出。
季亦安捞起一旁的望眼镜看了眼,笑道:“还不错。”
“我看看。”宋初接过,看过去,不满地皱眉,“怎么这么偏?”
“第一次能上靶就不错了,你力气小拿不稳枪,按下扳机的时候枪就会歪。”
“你来。”
又是“砰”一声巨响。
宋初始终看着望远镜,目睹了那颗子弹嵌入红心的过程,速度飞快,力量巨大。
“真厉害。”她真心实意道。
宋初连着打了好几枪,最好成绩也不过五环,其中还有两枪都没上靶。
“行了。”季亦安说。
宋初:“让我打一个八环的。”
“打不了。”季亦安干脆利落地说,“等你手臂再胖上两圈再说吧。”
宋初切了声。
季亦安:“你肩膀不痛?”
宋初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肩膀已经红了大片,一牵扯就痛,过会恐怕得有淤青。
两人出了枪击室。
季亦安走在前面,宋初跟着,手里还拿着枪。
枪孔黑洞似的。
自己打过枪才知道,要瞄准固定的靶子都不容易,更不用说他们上战场时面对的是狡猾的毒贩,而毒贩手里也很可能有枪。
对枪孔瞄准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呢。
她想起伽苏拿枪指着她的时候。
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她不惜命,当时也没有对枪的敬畏。
鬼使神差的,宋初转过枪,拿深黑的枪孔对准自己的眼,望进去——
突然,手腕被狠狠地捏了下。
“你干什么!”季亦安一回头就看到她拿枪笔直对准自己,眼神一片淡漠,惊得心头一跳,怒道,“找死吗!?”
宋初在原地愣了好几秒,似乎也没反应过来刚才自己是被什么魔怔了。
好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回了句:“我就是看看。”
“看自己怎么死在子弹下吗?”季亦安气急败坏。
宋初凉凉地看他,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咔擦”一声开了保险栓,又合上:“保险栓都没开。”
她占据了上风,连带目光也如有遁形:“是谁说,不会打枪的人才会被没开保险栓的枪吓到?”
季亦安不理她,拿着枪抬脚就走。
宋初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他走远的背影默默想:怎么这就生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