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联,年年得意创大业。
横批,财源广进。
这祝福其实很正常,可一旦贴到盛牧辞家门口,就瞬间诡异了,就像祝一米九的人越长越高,多少有点没眼力见。
盛牧辞似笑非笑地瞧她一眼。
望着门上的对联,宋黎尴尬地解释,对联是给十四买衣服的时候送的,她事先也不知道写的什么。
“你也没说要回来,不然我就选副平安顺意的春联了。”当时她无赖地怪起他来,在夜色里仰着白净的脸,耳坠的粉钻俏皮晃荡,身后烟花簇簇闪耀。
十四乖乖蹲在她脚边,穿着她买的大红马甲,背后还有个金色的大福,他的狗被她一养,半点威严的气势都没了,看起来可爱又滑稽。
没有哪个节日对盛牧辞而言是有意义的,可那个瞬间,他不由地生出一个想法,有没有可能,以后每年的除夕都有她。
盛牧辞漆黑的瞳仁泛起点点柔意,垂眸看着她说:“明年也不是没机会。”
他的声音淹没在一声焰火嘭响里。
宋黎没听清,歪着脑袋疑惑,大声问:“你说什么——?”
四面八方的烟花接连盛放。
盛牧辞笑起来,近她耳畔提高音量:“我说,你笨死了。”
话落就被她捶了下胸口,那双满是恼意的眸子里,借着烟花的光亮,只映出了他的脸。
他笑得很好看,掌心拢住她冰凉的手,把人牵进屋里,说明天带她出去玩。
或许盛牧辞自己都不理解,他又不是闲得,怎么会有这样没事找事的喜好,先逗得她满眼羞愤,再自己耐着心慢慢哄。
那年的跨年夜,他们没有互道新年快乐。
但那年春节,他们都是彼此第一个说新年快乐的人。
不过那晚盛牧辞睡得并不好,京市核心城区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但南宜不同,迎新春鞭炮声响彻一宿,一直到大年初一的早上。
盛牧辞无奈起床,清晨的空气阴凉微湿,他倚在阳台,抽着一支烟。
过了会儿,隔壁阳台响起推门声。
盛牧辞循声回头,就见宋黎毯子裹在睡衣外面,怏怏地出来,双唇泛白,脸色瞧上去有些差。
看到他,宋黎微诧,走到相对的那面玻璃栏前:“你起这么早,是不是昨晚太吵了?”
她虚着声,有气无力地,盛牧辞察觉出不对劲:“不舒服?”
宋黎难以启齿的磕巴了会儿:“……也不是。”
盛牧辞摁灭指尖的烟,走过去用手背探了下她额头的温度,正常温温的:“是哪里不舒服?别硬撑,我带你去医院。”
见他就要回屋换衣服,宋黎捂着小腹,另一只手忙伸出去拉住他:“不是不是,盛牧辞……”
她没什么劲,扯一下就松开了手指。
“我就是生理期到了,有点难受,不疼。”宋黎虚弱地说:“不用去医院。”
盛牧辞皱眉:“话都没力气说了还没事。”
其实是有一点痛经,但没到要去医院那么严重,宋黎觉得能忍就忍,是药就有副作用,还是要少吃。
但男人不懂女孩子的生理期,盛牧辞掏出手机就要叫程归过来给她瞧瞧,宋黎及时阻止了他,说什么也不看。
“我躺会儿就好了。”宋黎轻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