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怅一扫而空,宋黎闷声,但很有骨气地呛回去:“干嘛要叫?叫了命都给我吗?”
盛牧辞略哑,低低笑出声:“野心不小啊妹妹,抱负这么远大呢?”
“不行吗?”
“行啊。”他懒笑着说:“女孩子的理想,还是要支持的。”
——女孩子的理想,还是要支持的。
他轻描淡写的话,瞬息之间像有一双温柔的翅膀轻拥过来,缠缠绵绵住了宋黎的心。
宋黎有事业心,不想步妈妈的后尘。
可却是第一次有人对此表示认可。
靳时闻从来不懂,他只想她辞职,一心要把她变成一只漂亮听话的金丝雀,任他予取予求。
曾经靳阿姨暗地里也提过几回,甚至外婆,同样那般作想。
也许盛牧辞是不经意的,但宋黎还是得要承认,他这么说,她很动容。
在宋黎走神的片刻里。
盛牧辞的态度又正肃起来:“在家待着吧,网上不用管,医院的事等我处理。”
听着他的声音,宋黎心渐定,温声答应。
正事刚过,盛牧辞便随口一问:“你是不是还欠我一顿饭?”
“……”
人情重了难还起,那一瞬宋黎感觉,总有一天自己要欠他欠到无以复加。
“嗯……”宋黎只能这样应。
他一腔游刃有余的调:“说吧,什么时候还。”
当面讨她债,宋黎怎么会有底气,她慢吞吞:“就……随你吧。”
“行,那明天。”
“……”
这事就顺理成章地定下了。
这人熟练得让宋黎怀疑,他是不是天天这么钓小姑娘?
有了盛牧辞的话,宋黎心完全安定下来。
尽管无事在家,她也没闲着,抱着那本厚重的骨科一直背到当晚11点。
其实她还想再多看会儿书,但和盛牧辞约在中午,他说,到鹿枝苑门口接她。宋黎怕自己错过时间,便收拾了上床睡觉。
翌日,宋黎左思右想,将银行卡也装进了包里。
担心这人珍馐美馔享受惯了,要吃那种一小勺就得四位数的菜,到时她付不起。
该不会一顿吃掉她好几万吧?
宋黎双手收进羊绒外套温暖的口袋,一边犯愁,一边踩着短靴往出走。
不喜欢别人等自己,所以宋黎是提前了十分钟出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