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答,印证了宋黎的猜想,宋黎想了想,也无波无澜地“嗯”了声。
“那明天还是不是你来?”
盛牧辞傲惯了,没端多久又逐渐强硬。
都说有压迫就有反抗,错过敲诈资本家的机会,该很可惜。宋黎这般想着,将问题抛回给他。
“那你能稍微早些起床吗?”
她天生一张清清纯纯的脸,一点坏心思都看不出。
“几点?”
“……十点?”
一个真敢问,另一个也是真敢答。
盛牧辞抬起头,睨了她一眼。
宋黎承认自己有趁火打劫的成分,只是希望空出时间午觉能睡得满足些,她觉得不过分。
相视间,宋黎心跳着,没几秒,盛牧辞眸又敛回去。
“尽量。”他说。
宋黎怔了一怔,确认自己没听错。
他竟是真的答应了。
那瞬,宋黎脑中蓦地蹦出一个念头——她要向苏棠年为他正名,谁说盛老三不近人情的,明明就很通情达理的呀!
宋黎心里放起庆祝的鞭炮,但面上不形于色,小声说:“你刚刚,都把我同事吓哭了。”
盛牧辞冷嗤:“我又没揍她,哭屁。”
“……”
宋黎心想,你还不如直接揍她一顿,说不定她能比现在好受些。
没点燃的烟越咬心越痒,盛牧辞大概是咬腻味了,夹下嘴里那支烟一抛,准准投进垃圾桶。
再如昨天翻开掌心,朝她勾勾指尖。
宋黎却没懂,眨着眼问:“什么?”
“糖啊。”盛牧辞瞄一眼她白大褂的口袋,再瞄一眼她:“又没带?”
宋黎一时哑口无言。
惯得他,想吃她糖,居然还能理直气壮成这样?
算了。
这人确实没有正名的必要。
检查做完,宋黎离开后,在厨房暗中观察这两人的许延终于探出来脑袋。
他犹豫不决地走过去,嘴张了闭,闭了张,话在口中难以启齿,姑娘家似的磨磨蹭蹭。
盛牧辞直接耐心殆尽:“很闲?”
被他一瞪,许延顿怂,乐呵呵就溜走了。